呆呆地坐在监牢之中,楚良仿佛是在打坐入定一般。
旁边的那些“软脚虾”也是没怎么打扰他,毕竟昨个来新人的好奇劲已经过去。
中午时分,监牢的大门便被打开,几个穿着纱衣的汉子有的提着饭桶、有的拿着餐盘,正是到了放饭的时候。
这些修士被媚娘子封住了修为,自然无法辟谷,每日需要吃些食物,才能勉强活着。
楚良感知到这些动静,也是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些人将餐盘放在每个牢笼门口,随即是从饭桶中打了一勺子米粥放在了他们的餐盘上。
独独他的牢笼外没有餐盘,楚良也是知道这应该是媚娘子在打熬他!
“你们都好生吃着,记得不可分给这小子,否则女王怪罪下来,定要砍了你们作花肥。”小白脸大声说道,也不知是不是阳气被吸得差不多了,整个声音娘里娘气的。
也是无所谓地看了看四周,楚良恰好看到放饭之人中有他要找的展言。
因为这宅院里,只有他一个人是络腮胡子,其他都是小白脸的模样,所以显得格外显眼。
他今天的脸色极为不对,眼神虚浮、脸蛋发白,关键脸颊之上有深深的红印,这红印两边极为对称,也不像是巴掌印。
见众人吃完,这展言上前一个个地收起餐盘来,楚良也是好奇地问道:“大胡子,你脸上怎么了?”
展言听到这问话,脑袋也是缩了缩,像是畏惧一样根本不敢吐露一个字。
旁边的聂俊风倒是个好事的,他看到展言也是指着他笑道:“哈哈,你这粗笨模样,居然能被那妖婆子看上!”
“我知道了,你脸上是被她夹的!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妖婆子真会玩!”聂俊风大笑着,旁边的那些小白脸也是跟随着笑了起来。
夹的?用什么夹的?大腿、小腿、胳膊,到底是哪个?楚良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大概知道这妖婆子是怎么个玩法了。
一想到这里,也是不禁莞尔一笑。
展言看到这个新来的凡人,居然敢笑话他,也是冲着楚良瞪了一眼,匆匆忙忙地将所有餐盘收走。
而后那个领头的走到楚良的牢笼门口,上下打量了楚良一番,随口说道:“这小子,你们可得看好,不能让他吃什么,等到饿得不行的时候,女王自会来调教他!”
听到这话,楚良心中也是咯噔一声,因为按照他的说法,留给他行动的时间不多了。
凡人要是三四天不吃饭,恐怕就有些熬不住,到时候媚娘子必来吃他,那该怎么做呢?
看着这些人收拾餐盘匆匆离去,楚良似乎也有了主意。
他记得刚刚他们吃的盘子里,似乎有粟、麦,还有黄豆?
只是简单地加水熬煮,似乎还放了些盐巴,旁边的这些小白脸倒也是应付似地吃下去,没有抱怨餐食太过于简单的,显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伙食。
又是沉默的半天,夜色来临,楚良也是迫不及待地运转功法,随后化风出了监牢。
主屋还是一片亮堂,今个也不知是不是妖婆子心情好,竟然在屋子里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听着声音,好像是媚娘子蒙上了眼睛,然后去扑抓她的那些男宠,算算声音的数量,好像光入内的男宠就有十来个。
在屋内闪转腾挪间,便能听到媚娘子的娇喝声,还有男子轻浮的调笑声。
楚良也是摇了摇头,不经感慨了起来:这些男的心理素质真好,那般老女人都能下得去嘴!
他今夜是要到厨房的位置走一遭,看到今天这些“男宠”都要吃饭,他终于找到算计媚娘子的机会了。
媚娘子一向是爱洁,若是男宠们将她的屋子弄脏,她还会呆在那个房间吗?
必然是不会,而男宠所住的大通铺也不会是她的备用之选,那只有那些现在无人用的卧室,会成为她的备选。
楚良用自己的眼睛盯死了后院最里间的一处房间,他要在那里布下他的《毒砂阵》,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来到无人的厨房,里面摆放着几口大缸,里面分列放着麦、粟,还有楚良所需要的黄豆。
他记得那天肚子疼,就可能喝了用霉掉的黄豆做成的豆浆,现在他自然是要如法炮制,看着这些小白脸吃下“黄稀套餐”,他心里不知道该有多快活。
看着一缸干燥的黄豆,他神魂一动便在身前摄来一泓清水,直接引入了大缸之中。
心中觉得似乎这样还不保险,又从裤腰带里面掏出藏着的储物袋,拿了一两株极为寒凉的草药,直接向着缸中挤出些汁水。
随后将储物袋小心的收起,给大缸盖上盖子,然后化作黑风向着后院的空房而去。
前院的主厅中又响起了胡天胡地的声音,不时还有男子的惨叫声,看来今天的媚娘子有些暴躁啊,记得昨天展言似乎没怎么叫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