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1 / 2)

('他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缓缓合上了窗门,而后看着紧闭的门户,不言不语。

“外面好生的大雨。”一个说得上醇厚,又显得波澜不惊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搅得人睡不安稳。”他没有去看来人一眼,只是自顾自地走到床边,躺倒了下来。

似是有人轻巧地敲击了几下了木鱼。

也不多说话,所颂念的,乃是市井小巷里最寻常不过的清心咒。

这等若是普通的信徒都会信口说上几句的咒文,很是普通与随意,在他念来却显得极为不同寻常,仿佛犹如仙音绕梁。

只是在陆笑年听来,就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萦绕在他心头,不堪其扰。

他猛地将床上的枕头丢了出去,枕头砸在窗户之上,发出一阵响动,而后无力地落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黑衣僧,眼底之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而后坐在了床边。

仇人相见,未必眼红。

对于陆笑年而言,留下的是长长的唏嘘。

那僧人念完一遍经文,略微有几分木讷,他从怀里取出一册经文,而后自顾自地翻看了起来,而后口中仍是一丝不苟地念诵着清心咒。

陆笑年终究憋不住,开口说道:“菩萨没教过你,念咒在于心诚,哪可以一心二用。这岂不是亵渎。”

那僧人没有理他,一双漂亮的鸳鸯眼上,睫毛犹如蝴蝶振翅般轻巧地浮动,眼神专注,只是随着他的念诵声渐渐微弱,他似乎也将书页翻动到了底部,而后轻巧地合上,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陆笑年。

他举过手中的书。

“施主自小写得一手好字,贫僧时常拜读,受益良多。”

陆笑年“嘁”了一声,偏过头去。

他小时候,便被宝藏院相中,传闻之中,乃是自小就有慧根的孩子,故而便被带到院中由他亲自传授。

其中抄写经文便是要义。

陆笑年与他便是不共戴天,不情不愿地抄写下了《清心咒》就此罢手不学而后归家。

这本应当是那时年少,做出来的癫狂事情。只是不曾想,那时候的孤本,他还留到了如今。

“世间之人,乐中见苦,常见无常,我见无我,净见不净,是名颠倒。”僧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了一句,只是又遁入了沉浸之中,犹如一尊佛像。

“天天说那么些经文,有什么意思?骗骗愚昧众生,正好,只是到了我这儿不顶事。”陆笑年似是有几分气急败坏,僧人却仍旧是那般模样。

“今日你自己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终究觉得我这只苍蝇在你眼前来回晃悠,实在碍眼,终究是要下决心一巴掌将我糊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吗?

若要如此,便趁早动手。”

“你看这南和城如何?”僧人笑着看他。

“一座即将倾覆之城,有什么可说的?”

“百年之前,小僧曾旅居此地,一砖一瓦,人事与非,尽皆在目,悉如往昔。”他语气虽是在笑,却不带有丝毫的情绪。

仿佛是在静静地叙述着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贫僧脚下,原本乃是一方泉眼。”

“由着泉眼,引来了旅居的客商与无处可去的流民,满目的贫瘠,而后变了模样,从一座座泥土的胚房,再到山石篆刻的屋舍,而后城墙被摞了起来,高大的城池就此伫立于此地。山不见山,人闻人之。”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大和尚你还是请回罢,我不愿看到你,也与你无话可说。”陆笑年已是下了逐客令。

对他而言,鸠摩罗就像是一个再真实不过的噩梦。

他听不进去鸠摩罗在说些什么,也不愿他多讲一句,出家人更是爱打机锋,他只是个他眼底的愣头青。

他看着面前的僧人有着一个浅薄的嘴角,显得与世隔绝,与

', '')('常人别离。

他看上去很美。

比陆笑年见过的红尘众生,都要美上几分。

只是这张不老的容颜之下,有多少人就葬送在他的阴谋算计下,万事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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