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以这些怪物为饵料,迅速长大,她原本慈祥庄严的面目,因为食用尸骸与魂魄变得丑陋而狰狞。
但天职如此,她仍旧兢兢业业地庇护着一方天地。
她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自己会被制造出来,而自己到底为何而诞生。
她不过是醒世宗的敛财工具,在庙祝尽数逃亡的时候,没有人看她一眼,就这么孤零零地将自己的摇钱树丢在了偌大的异变的山城之中。
这是一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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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伤害过,甚至让这些僧侣失望过,她也从没有对这些僧侣产生过怨恨。
但她曾期待过,这些人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敬重,甚至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
只是他觉得这些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与痴人说梦。
佛像哪有什么感情?
而佛像又哪里有说什么资格谈与人相知?
他们对他不过是单方的索取。
与那些信徒,与那些善男信女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连他们或许都不曾相信,原来佛陀显灵乃是真实,而并非是空穴来风,他们不过是一群不学无术的骗子。
她就那么孤零零地留在了这座偌大的寺庙之中。
他见证了白氏山城的扭曲,见证了一座座的黑屋的出现,见过无数可疑的道士的出没,也见过一支万人的军团进入这里,变成了行尸走肉。
直到了沈入忘和陆笑年他们的到来。
她看了一眼如今正待在她身边的陆笑年。
“我们的事儿肯定能成功。”他那么说道。
婆娑思索了片刻,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
她虽然恨醒世宗的人,但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寺庙主人,被称之为教主的怪人,都没有丝毫印象。
在婆娑的记忆之中,鸠摩罗本就是一个怪胎,一个从天而降的怪人。
她诞生于鸠摩罗出现之前。
那时候便有醒世宗,只不过远不如如今这么壮大,在她的记忆之中,那时候醒世宗,人数众多,但却鱼龙混杂。
甚至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地界。
只是鸠摩罗来了。
他似乎是一颗无根的植被就这么出现在了醒世宗的礼堂之中,世人皆称之为“世尊”,亦是有人称呼为“教主”。谁也不知道鸠摩罗到底是谁,但他却大展神威,从龙有功,成就了佛门第一人的位置。
婆娑并不讨厌鸠摩罗。
那是一个对着神像一坐便是数日的人。
他从不会向她索取。
但却向她参详。
她隐隐觉得,这个人看透了她的命运,只余下了一声叹息。
在她尚在白氏山城的时候,那天的夜里,她遇到了鸠摩罗,彼时他似乎正在前往海上被称之为留仙岛的岛屿。
他找了一个蒲团坐在了他的面前。
“我将要去留仙岛,那是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的地方。”他自顾自地说道,而她就那么静静地听着。
“你也会离开这里,在遇到那道命运之后,你将重获自由。”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自由为何物,但她却对他说出来的命运,百倍的厌恶。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当你脱离了藩篱之后。”鸠摩罗似乎长久地思考了一会儿,而后低声说道:“哪怕,这些事情毫无未来可言。
你将会死,将会在最鼎盛的时候,失掉自己的性命,泥胎终究不过是泥胎,妄图成人有干天和。”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起身低声说道:“若是没有这些执念,你尚可以保存自己的一丝清明,你……好自为之。”而后他并不停留地消失在了偌大的庙堂之中。
轻言生死。
婆娑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所诞生的情绪,却是一股暴戾。这是对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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