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白缇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男子,低声问道:“你在弄什么?你不是说要解读碑文吗?现在有眉目了吗?”
“看了看,都是些不咸不淡的话,说的是我们下头有个怪物,这座寺庙是用来镇压的,所以人丁稀少,不足为奇。”
“哦。”
“我在扶乩,这是从上山起,便一直在做的功课,没什么,你且当我在做无用功便是。”
“你在算谁人的命运?”
“呃……没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算起了少女的命数来,只是这话却是不能与白缇讲。
相比于妖魔的故事,显然白缇更喜欢的是如今青年折腾的玩意儿,她凑过来看了两眼,却是看不大明白。
“说说看。”
周庆虽然有几分不乐意,但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是你的。”
她听到这个反倒是兴致勃勃,而后问道:“是怎么样的命运?”
“看不分明,你从前的生涯,似乎是一颗星辰,与另一颗并驾齐驱,但随着两者分道扬镳,你们的未来,也变得各有故事,只是既无惨死,也没有坎坷,这一生会有安安稳稳地过完罢。”
他也不是很确定,他的扶乩本事很吊儿郎当,便说起来,比之那些算命的瞎子都高明不到哪里去。
少女却听得津津有味,一听到风平浪静,她久违地平静下来。
“这来回戕害的人世,能平平安安便好了。”
周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得沉默。
他向来都有几分笨嘴笨舌,在面对女子的时候,更为笨拙。
那时候,在战场上他被人说成所向披靡,便有大把的女子仰慕他的本事,或是觊觎他的身家,纷纷对他投怀送抱。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付,只能害怕得丢盔卸甲。
如今更是如此。
而面前的少女话也并不多,见得庆周不说话,干脆阖上了眼,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躺着,睡了过去。
庆周看着毫无设防的大门。
他是向往自由的,被带到承露寺已经很久了。
他还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他要找到他自己的狗,他也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有朝一日,能够回到师父的山上去。
他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少女,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他觉得这其实也是一个极为可爱的姑娘。
她身上固然有漠视众生的冷淡。
但同样也有少女般的心性。
而且,她真的很美。
他不由得想着,若是往日自己还是皇嫡子,若是见得她会被迷得魂不守舍罢?说不好,还要巴巴地追着她,娶她为妃?
说不好吧。
只是到了现在,他却清醒的多。
这世上的感情便是如此,帝王家冷清如许,但若是不能两情相悦,仅仅是些许爱慕,这有什么用处?
无非是将一个自己珍爱的藏品,放入自己的室内,以供自己观瞻。
而从未管过他人的死活。
那时候的他便是如此。
他叹了口气,最终没有向前挪出一步,只是伸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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