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之间争权夺利,不都是常态,何况这是掌握河间三郡,已经数十万兵马的大好机会,谁都得为自己的派系牟利不是?”
“那倒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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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这么说,总要有那么一根底线存续。”秦纨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堂之内的混乱,低声说道。
沈入忘倒是有几分不在乎,他本身便是一个不可用常理猜度的角色。
往往做的事情,也都叫人匪夷所思。
率性而为。
此时那穿了金衣的公子哥儿笑着说道:“二弟,你说今次世子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偏要与父王作对?”
“该不会是父王抢了他的女人,故而恼羞成怒了罢。”
听得这样的插话,众人却是哄堂大笑了起来。
秦纨和沈入忘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听这些人的话语,隐隐约约他们觉得有那么几丝不正常。
他们是见过福王世子的,虽然嚣张跋扈,但底线尚存,很多事情看似荒唐,但实际上乃是无奈之举。
像是这样对父亲举起反旗也是打着正式的名头,从不妄议他人。
可这些私生子倒是好,一句话,将两个人都编排上了,且不说合不合适,现在整座大堂之内尚有外人所在。
就秦纨和沈入忘的感觉,这一伙好像是山匪当家,偏生就不像是个靠谱的王室之后。
也没有人听不下去,都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当这时远远的疾步走来一个侍卫,已是高声喊道:“王爷驾到。”
众人这才收了说笑的嘴脸。
不多时,一个身着黑色蟒袍的男人龙行虎步地走入了厅堂。
他看上去身体微胖,肚子微微发福,从体态来看,大概四十来岁,倒是与传闻之中吻合,他的手脚四肢包在长袍之内,便是连脸上都戴了一张银质的面具,上面用不知名的材料涂成了白色,上面更是绣了一条赤红色的龙。
他走路时候,面具微微摇晃,那条龙仿佛也在不断游曳,随时都可能破开空间而出。
秦纨低声说:“不大对劲,这福王为何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沈入忘说:“怕不是个麻子脸?麻风病?怕传染给自己的儿子们?”
“不会是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掩人耳目罢?”
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周科不耐烦地说道:“父王不以真面目示人已经有二十年了,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们两人都不曾见过世面,便不要给本公子丢人了。”
秦纨和沈入忘听得这话更是觉得稀奇,怎么会有不用自己的脸露面的郡王?
周步虽然装神弄鬼,可也没有像他这般癫狂啊?
那人落了座,一双刻在面具上的眼睛划过了众人的身上,而后微微颔首,他坐姿很是嚣张,早有两个奴仆走到了他的身边,替他斟茶倒水,而后便陪侍在了他的身旁。
侍女穿着极少,众人反倒是嘻嘻哈哈,仿佛对这等荒淫的场面习以为常。
“好了,都莫要说话了,人都到了。”他开口,声音也是极为沙哑,像是两片巨大的破铁片来回摩擦。
“为父这次召集你们从各自的封地上回来,乃是因为你们的大兄长,这次犯了失心疯,串联了城中大部分的军汉,已是在城中肆虐了一日有余。”
“兄长此举乃是倒行逆施,无数百姓身陷战火……”有人出了列,跪在福王跟前,话才说了一半。
那福王挥了挥手说道:“阿大,你惯于说这些场面话,没什么意义,为今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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