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被这一嗓子分了神,那青衣人长剑将龙魂的爪子一格,只是一股大力仍是传递了过来,猛地将之击飞了出去。
他堪堪在半空之中停下了步子,那条恶龙却如影随形,青衣人却在此刻停了手,他立在半空中。
', '')('在那一刻,他忽然静静地停在那儿,看着山洞底下渺小的人影。
诡谲莫测的洞窟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笑声。
有那么点熟悉,又充满了狡黠与不真。
还有的是空灵之感,仿佛是一个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幽灵与魂魄。
可沈入忘知道,是他。
青衣客伸手捉住了那张鬼面,缓缓揭开,只是此时的小道士,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无数山石在崩塌碎裂,龙魂挣扎,咆哮,狰狞。
沈入忘仿佛看过那半张脸,他已经猜到了来客是谁,只是他却用这样犹如彗星袭月的方式,出现在了小道士吊儿郎当的生命之中。
那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个人。
只是……他为何又会出现,沈入忘仿佛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
那青衣人伸手将长剑一掷,笔直插在了沈入忘不远处的山壁之上。
“不!”
可男人已是遥遥向着出口方向一指,无数碎石当空落下,隔绝了沈入忘与洞穴内的通路。
那个已经摘下面具的脸孔,对着他笑了笑。
山上十年,一如断绝,生死往纵,亦是不过惊鸿一瞥。
沈入忘对他太熟识了,他总是不苟言笑,对于他而言,笑容与欢声仿佛是一件极为吝啬的事情。
在山门之内,在玉皇宫上,他总是像一堵不可推倒的壁垒,挡在他的跟前。
石头与墙壁,自然是不会欢笑,也不会有阴谋诡计的。
那是沈入忘的山间岁月,也是他与大师兄度过的漫长光阴。
他们同吃同住,夜雨声烦,两人便一起发愣,那时候尚且年少,他便如此,从不多说什么,只是偶尔指了指放在竹床上的被褥,而后闷声不响地把东西往沈入忘身上挪上一挪。
他总是这样。
笑,与狡黠与他总是没什么关系。
师父说他为人方正,玉皇宫的杂毛们说他君子之风。
这不是他的笑容。
只是这又何妨?他便是他,沈入忘此时只想要破口大骂,可他在远处的高空,对着小道士俏皮地比了一个口型。
沈入忘并不想说话了。
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去。远远地他看到了原本被堵塞的路途,已经被人清理了出来。青竹带着人手,正在洞穴门口朝他招手。
他苦笑了一声,赶了过去。
……
“怎么看你心思不属的,那人你认识?”沈入忘看着周围几个仅存的搭档,青竹的问话显得有那么些许轻巧。
但在他听来却格外沉重。
“算是认识,但我并不是那么确定,他应该已经不在世上了。”他不由得想起他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怎么都没法与往日的他联系在一起。也许真的是自己的一时看走了眼,而且他自执掌师门的大权以来,总是偏好一身红袍,每每问起,总要说上一句,显得艳丽。
这分明是自己从前喜欢的色调,只是不知道何时便成了他的专属,也是好笑,他那么个严肃的人说起这件事来,却分外认知和孩子气,饶是如此,他都不曾相信会有这般的事情。
“能忽然出现在此处,又有这等身手,就放眼我教中,恐怕也只有几位长老或者教主,才有这等能耐了。此人……恐怕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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