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露出了多年前最真诚的笑。
但她的笑最后戛然而止,因为夜魉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把胸口的匕首取了下来,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
“你以为我不会做点防护,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她里面可是穿着防护的马甲,刀子根本刺不进去。
毕竟……
她可怕死了。
“刀子哪来的?”
她歪了歪头,拿着刀子步步逼近。
不是她这里得来的,难道是从霜五的别墅?
是霜五给的?
不,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做,那就是她偷拿的,连霜五都不知道。
啊咧……
母亲还挺聪明嘛。
可惜,她忘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密室就这么大点,她退无可退,自知自己下场悲惨,拿起了旁边的台灯护在手里。
反正求饶已经没有了意义。
“你会死的!”
她说。
夜魉停下了脚步。
“你会被她杀死的。!
“好日子到头了!你这个假神终有一天会原形毕露,她会按照神的预言,亲手杀了你!这就是你的命!”
“阳草!你该认命了!”
当她的胸膛被夜魉冷漠的刺入,她却释然的笑着。
“你会死的。”
犹如恶毒的诅咒,一声一声,在夜魉的耳边回荡,犹如去不掉的魔音。
“我真后悔生下你。”
她的舌头,被夜魉亲手割下。
她看着夜魉直接生吃了自己的舌头,脸上狰狞极了,笑啊,大笑……
失去舌头,嘴里吐着血,笑得也很难看。
夜魉失控了。
她一刀又一刀,扎进她身子里。
直到她身体冰凉,直到刺穿了她的身体,血肉模糊,满手鲜血。
“呵呵……”
夜魉笑着,一手捂住了她的脸。
癫狂如疯子。
她本来就是疯子。
疯子还能再疯吗?
于是她一刀……划破了女人的大动脉。
随着血流淌出来,夜魉的怒火才渐渐平复……
她拿起了一个很大的盆,接着她的鲜血,一滴也不浪费,自己则躺在旁边的地上,听着血从身体流干的声音,无比的愉悦。
“哼哼……”
她哼起了小曲来。
是一首摇篮曲。
她记得,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一个因为孩子死去疯了的女人,老是抱着一个茶壶,当作宝宝,哼唱这首曲子。
她说是摇篮曲。
每次她哼唱的时候,她就偷偷的趴在一边,幻想这是自己母亲在给自己哼唱。
可悲又可怜。
没想到有一天,她可以唱给自己母亲听。
啊……
请容许她最后一次叫她母亲,毕竟从今以后,母亲也将永远不复存在。
“好听吗?母亲?”
死寂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回答,滴水声也随之消失,女人的脸苍白无比,闭着眼,仿佛安睡。
“祝你好梦……母亲。”
她起身,在她额头,给了一个亲吻。
这也是她从精神病院学来的,说这是亲人之间在表达喜爱之情……
入睡前,李可找刀子,却发现水果刀不见了。
“不见了?”
李可点头,表示到处都找不到。
许无双皱眉,想起了刀子的去处,只好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没事,可能扔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