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陈庆重重地推开了院门,吓得热巴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盘。
娜扎一双柳眉倒竖,张嘴就要呵斥。
看到来的是陈庆,才忍住了怒火,恼怒地瞪着对方。
“妹妹。”
热巴不停地打眼色,示意她接过茶盘,在陈庆面前表现一下。
结果娜扎不为所动,高傲地扬起下巴,坚持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公主的体面。
“家主。”
热巴无计可施之下,转过头露出亲和的笑容:“婢子正准备给您奉茶呢。”
陈庆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拎起茶壶给自己添上一杯。
他抿了口茶水,轻声问道:“我好像听到你们姐妹俩又在吵架?”
“可是娜扎在这里住得不顺心?”
热巴连忙讨好地说:“顺心!怎么会不顺心!”
“她在府里吃得好,住得好,悠然闲适……”
她的话还没说完,娜扎猛地转过头来,对陈庆怒目而视:“我就是住得不顺心!”
“你这恶人,我恨不得……”
热巴惊慌间脱手摔落了茶盘,赶紧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
娜扎剧烈的挣扎着。
她对陈庆的恨意是如此之深,己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住得不顺心,那就换个地方嘛。”
“内务府倒是有许多职位适合女子劳作。”
“我听杨宝说,造纸工坊里缺个捞纸浆的,不如让令妹过去领一份差事。”
“一来可以自食其力,二来也不用每日见着我像是要吃人一样。”
“两看相厌,不如不见。”
“你说好不好?”
陈庆慢悠悠地说道。
娜扎好不容易得以挣脱,高声喊道:“去就去!你当我怕了你!”
“住口!”
热巴焦急地喊道:“不能去!”
娜扎决绝地说道:“哪怕他把我投入火狱,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你当造纸工坊又比火狱差多少!”
热巴急得快要掉下泪来:“草木要碱水烧灼,才能捶打成浆。”
“即使戴着全套的皮具,依然不免被碱水溅到。”
“沾到哪里烧哪里,伤口又疼又痒。”
“时间一长,你全身斑斑白白,如同被火烧过一样,连个人形都没有!”
“日复一日,你受得住吗?”
娜扎愕然失声。
她没想过世间还有如此可怕的刑罚。
想象着自己全身被烧灼后的可怕样貌,她不禁心头发寒,惧意大增。
“热巴,你别吓唬她。”
“也没那么可怕。”
“让她试一试就知道了嘛!”
陈庆冷笑着说。
热巴泪眼婆娑:“家主,舍妹年幼无知,一向被骄纵惯了,求您饶她一遭。”
娜扎嘴唇动了动,没再像之前那样冲动,不过眼神中还透出不服气。
“我算算咱们初见之时到现在多少年了。”
陈庆装模作样地掰着手指头:“那时候你说她年幼无知,而今还是年幼无知。”
“你这姐姐当得不称职呀!”
热巴抱着他的胳膊,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家主,求您看在我服侍您还算用心的份上,饶过她吧。”
娜扎不忿地喊:“姐姐,你别求他!”
陈庆目光冷漠地瞄了她一眼:“对,你说得没错,求我干什么。”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热巴,你去把芷茵叫过来。”
“我瞧着她最近戾气有点重,动辄杀伤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