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茵我看你又是皮痒了。”
陈庆的鼾声止住,手上突然用力,把猝不及防的芈滢一下子拽倒在自己身上。
“难得大好时光,陪为夫操练一回枪术。”
他翻过身来,把芈滢压在身上,双手熟练地上下摸索。
“陈庆!”
“陈庆!”
“你疯了!”
芈滢惊惶地失声大叫,双手拼命抵抗着他的非礼。
“哈哈哈,叫吧,你越叫我越喜欢。”
“王……小姨母?”
陈庆突然脸色一滞。
被他压在身下,衣衫不整泫然欲泣的根本不是王芷茵!
府中还有第二个人会直呼他的名字!
“恕罪,恕罪。”
“我刚才听你唤我的名字,以为来的是芷茵。”
“小姨母,你平时从不进我的卧房呀。”
陈庆嗖地把手从对方的衣襟里抽了出来,弹跳一样离开了床榻。
他率先甩锅,把过错推到了对方的头上。
芈滢匆匆忙忙整理好衣衫,紧张地朝外面张望。
当今陛下最恶宫闱淫乱,一旦传扬出去陈庆怎样不好说,她绝对要被驱逐流放的。
“我午后无课,加之腹痛,便提前回来了。”
“恰好遇到一位朝廷高官来访,便托我进来传话。”
“此人自称民部尚书令郑淮,你快去看看吧,别让人家久候。”
芈滢分得清事情轻重,语速极快地说道。
“郑淮呀。”
“他找我干什么?”
“秋收还未至,估摸着也不像要还钱的样子。”
“让他等着吧,可别是来借钱的。”
陈庆摆摆手不耐烦地说。
“你……”
芈滢刚要说教几句,猛地愣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指,脸色刹那间血一样的红。
“小姨母,怎么啦?”
“莫非……我的手怎么了?”
“快去取金疮药和布帛来,小姨母,我受伤了!”
陈庆看着血红的手指,警惕地四下扫视,寻找刺客可能潜藏的位置。
芈滢红着脸一动未动,脑袋深深地垂下。
“小姨母,快去给我取药包扎呀!”
“算了,我自己去喊人。”
陈庆担心自己的伤势,焦急地从她的身旁离开。
“那不是你的血。”
细若蚊蚋的声音在卧房内响起。
陈庆走出几步才回过头来:“不是我的血还能是……”
他突然反应过来。
我的手不疼啊!
刚才翻来覆去地看,也没找到伤口!
难道是小姨母的血,可她……
陈庆混沌的大脑此时终于恢复了运转。
“郑尚书找我定然是有急事。”
“小姨母你既然腹痛就早些回去歇息,记得多喝热水,再加些蜂蜜、红枣。”
“我去忙啦。”
陈庆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她,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不一会儿,芈滢听到外面有提桶打水的声音,脸上更是红得要渗出血来。
她突然想起陈庆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让我死了吧!”
芈滢捂着脸羞愤难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