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鸢鸢,你倒洗脚水啊?”
“是呀。”
“这种活怎么能麻烦你呢,我来吧。”
“想什么呢你。”
看着他们的背影,徐冰岚眼睛又难受了起来,梁鸢不过是个冒牌货,为什么陈泽屿要喜欢她,门不当户不对,不就是宋青山的职位比较高嘛,要是她的父亲……既然已经下了乡,她不会再让梁鸢这么得意。
陈泽屿,她要定了!
临睡前,梁鸢又默默回忆了今天复习的内容这才休息。
再过六个月左右上头的文件就会下来,届时知青点就会热闹起来,她要趁着这几个月再巩固下知识点,免得到时候春收、秋收耽误复习时间。
宋黛的成绩自然不用担心,孟香香这几个月学的也挺好,公孙离和陈泽屿底子虽然差了点,可也在努力学习,她只希望到时候能一同考上大学。
并不是乡下不好,而是她们如此年轻,没必要一直在这里蹉跎。
至于徐冰岚……她来乡下无非是为了陈泽屿,时间长了没趣可能自己就回去了,以后就算考不上大学,也能凭借家里的关系回去。
第二天,梁鸢早晨起了床吃了饭,徐冰岚还没起床,想着好歹在一个宿舍住便喊了她一声,徐冰岚不知道发哪门子神经,直接拿枕头砸她。
枕头不轻,梁鸢的头被大力砸偏,脑袋嗡嗡作响。
其他人瞬间围了上去:“鸢鸢,你怎么样?”
“疼不疼?”
梁鸢揉了揉耳朵:“没事。”
她捡起枕头,冷着脸学着徐冰岚方才的样子朝她砸了过去。
徐冰岚尖叫出声:“你疯了!干嘛砸我?”
梁鸢冷声道:“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你。”
她是真的闲着没事做,喊这种人起床。
出发前,张亮清点了下人数发现少了一人,这才知道徐冰岚还没起床,脸色难看过去喊人,可徐冰岚却抱怨昨天去县城太累想休息一天,张亮快气死了,他累了一天都没请假,她倒好……但也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硬拉着她去上工吧。
刚到上工的地方没多久,王庆林匆匆的跑过来:“大家静一静。我要说件事。”
见众人安静,王庆林才开口:“大家上工归上工,挖到的东西千万不要乱吃。前天夜里李大树、红梅两口子在山上挖了一株草,说是能帮他儿子治疗腿疾,万万没想到病没治好,人还差点去了,现在两个孩子还在医院躺着呢。”
“这么严重!”
“幸好我没吃,回去就把它烧了。”
“你说这一家子也够多灾多难,年前刚被那个疯知青砍伤,现在又出现这档子事。”
“我听说那群匪徒和李家闺女有关系,人家知青这才报复的。”
“哎哟,可不要瞎说呀,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啊。”
“哪里是瞎说,要不然那个知青为啥光砍他们一家不砍其他人呀。”
“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
众说纷纭,王庆林挥挥手:“大家不要乱想,安全第一。另外,明天不要再来上山捡石子,大家都记得带好工具去修路。”
听到这话梁鸢终于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每天爬山下山,这段时间上下山导致腿上已经有了不少肌肉,减都不好减。
下午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大家都在树林里躲雨。
梁鸢的头发上沾染了一层雾珠,她拿着帽子随意擦了擦,一旁的陈泽屿轻笑了一声:“这里还有。”
“哪里?”
陈泽屿拿着衣服干净的一面仔细擦了擦:“好啦,干净了。”
“还说我呢,你头上也有。”
下乡后,陈泽屿嫌弃洗头麻烦,干脆剃了个寸头,好不容易长长了点,年后又让梁鸢帮他剃掉,不过他人长得好看,个子又高,寸头看起来也不难看,反而多了几分痞感。
他的头发短,雨水慢慢顺着他的头皮往下流,衣领都湿了。
梁鸢浅浅笑道,帮他擦干净:“好了。”
“等路修好后咱们去县城就方便了,到时候不用休息日的时候下馆子,可以趁着中午去县城买回来吃。”
梁鸢失笑:“太麻烦了,而且之前怎么给你说的?”
“不能大手大脚嘛。”陈泽屿抬眼望她:“就是咱们吃的太差,你又一直这么用功学习,我担心你身体受不了。”
二十一世纪梁鸢确实低血压、营养不良等等,这个年代的梁鸢身体好得很,小时候宋家没亏待她,即便下了乡梁宋两家也给了不少钱和票子,除了农忙那段时间确实没吃好外,其他时间没少吃。
再说宋黛,之前月经不调,经过陈医生的调理,现在每次来月经,肚子都没那么痛,气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好。
相对其他人来说,他们的生活已经好多了。
梁鸢捏了捏陈泽屿的手心:“你呀,好好复习就行,其他的事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