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5点半,许宴站在床边,将我从被窝里拉起来。
“起床吃饭。”许宴拨了拨我乱糟糟的头发说。
其实我早自习的时间要比他晚上20分钟左右,但他每次起床的时候都会把我拽起来。原因无外乎有三个。
第一,他怕我不吃早饭。第二,他怕我起不来床。第三,他说他想和我一起去学校。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吃完了他准备好的早餐,之后我们两个一起坐公交去上学。
一公交车的高中生将位置占的满满的,许宴在拥挤的人潮中悄悄将手放在了我的腰部,几乎是将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索性人很多,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点。
没有人会注意到人挤人的公交车里,一对同性恋正相拥在一起,而且还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
此刻的高一5班,只有我和班长两个人在。
显而易见,班长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早起是来学习的,而我这种吊车尾是来补觉的。
动了动仍旧有些酸痛的身体,我有些困倦的趴在桌子上,眼皮松的睁不开。
迷迷糊糊间,我被班长叫了起来。
她顶着一头扎着到齐肩的高马尾,带着青春期女生特有的羞涩站在我面前。
她长的很清秀,是那种耐看类型的。学习成绩好,性格也好。我想,如果我没有被许宴操的话,我应该会暗恋她。
但没有如果,我确确实实的被许宴操过了,还是被操熟操透了的那种。以至于现在我想起他,最先占据脑海的是他的那个粗大的性器,以及它在我肠道里摩擦的感觉。
班长见我醒了,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小声叫我名字:“裴嘉。”
我努力睁开双眼,看向她:“怎么了?”
她朝我走的更近了几步,将一个粉色的信封放在我的桌上,对上我的眼睛,说:“你可以帮我把这个给你哥哥吗?”
我皱了皱眉,伸出两指夹起了那个粉色信封,问她:“这是什么?”
班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的羞涩:“情书啊,还能是什么?”
我的眼睛募的睁大,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的不可置信:“你喜欢许宴?”
班长点点头,像是在说一件被许多人默许的事情:“对啊,你哥哥长的又帅,学习又好,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
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许宴是个帅哥,并且是个常年在年级第一的帅哥。
如果忽略掉许宴那强烈的性欲和在床上说不完的骚话的话,我想,他在我的印象中大概是那种高冷男神卦的。
我莫名的勾了勾嘴角,想告诉那些喜欢许宴的人他是个同性恋,并且还是个喜欢和自己弟弟做爱的变态。
但转念一想,他不是在强奸我,我也爽到了,我们是在合奸,那么我也算是变态之一。
“好不好嘛?”班长又问了我一遍。
我将面前的粉色信封塞进桌洞里,朝她露出一个不会朝许宴露出的灿烂笑容,说:“好啊,我下课了就拿给他。”
高二10班是在我班楼上,在四楼拐角处的位置。
上午第一节下课,我跑到四楼去找他,手里拿着班长塞给我的粉色情书。
一路上有不少人在看我,似是在讨论我将要和谁表白。我很想晃晃手里的情书,告诉他们我要去找我哥,但转念一想好像不太对,便没有再搭理他们。
来到高二10班,我偷偷在窗户上趴着看,在找许宴。
很好找,整个班的男生中最高最帅的那个就是。
许宴穿着白色蓝领的校服,正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刷题。没有一丝表情,看起来冷漠极了,又认真极了。
有一瞬间,我竟然想多看他一会,即使在床上的时候我已经看的够多了,也看过了别人所没有看过的。
我敲了敲窗,喊了窗边的一个女生,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同学,你可以帮我喊一下许宴吗,告诉他我是裴嘉。”
女生点点头,走过去站在了许宴面前。
许宴没有任何反应。
女生红着脸敲了敲他的桌面,我很明显的发现许宴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那个,外面有人找,是叫做裴嘉的男生。”女生磕磕绊绊的说。
许宴的表情开始变得柔和起来,猛的转头看向我。
我在窗外乖乖的站着,朝他挥了挥手里的粉色情书,但并没有对他笑。
即使这样,我还是可以感受到许宴有些兴奋的情绪。或许是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会感受到他微小的情绪。我这样想。
“怎么突然过来了?”许宴问我。
我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粉色情书,看到了他明显变亮的双眼。
他莫不是觉得这封情书是我要送给他的?我这样想。
我怕他误会,赶忙和他解释:“这是我们班班长给你的,她叫夏薇。”
许宴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没有接过我递过去的情书,冷漠的开口:“我不要。”
“为什么?”我问他。
“夏薇长的又好看学习又好,为什么不想和她在一起?”我又说。
许宴朝我走了两步,我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
他察觉到我的动作,皱了皱眉,问我:“长的好看的女生和我表白我就要答应和她谈恋爱吗?”见我不说话,他又说:“如果是她和你表白,你也要答应她吗?”
我这人一贯喜欢说实话,尤其是在许宴面前。
我抬眼看着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裴嘉。”他不悦的喊我名字。
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那是他要发火的前兆。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过了我手里的情书,用情书尖角的那处朝我脸上戳了戳,随后凑近我的耳朵小声开口:“晚上再收拾你。”
我一整天都在感到心神不宁,索性在教室里上晚自习一直到晚上9点半还没回去。
我不回去,许宴当然不会自己回去。
晚上9点50分,许宴斜挎着书包站在我班门口,也不进来,就只是在门口轻飘飘的喊我的名字:“裴嘉。”
班里剩下的几人纷纷转头看向坐在后座的我。
在我如坐针毡的时候,许宴又叫我的名字,这次多加了一句话:“裴嘉,回家了。”
我来不及拿书包,匆匆的抱着几本书就窜出了教室。即使我已经猜到了回到家中也不会有时间学习。
路上,公交车上,许宴都不说话。
几次我都想和他搭话,但每次都被他瞪的说不出话来。
出租屋的门被打开,我被压在门上堵住了嘴唇。
许宴将他的书包随手扔在地上,连同我怀里抱的书一起。
他的手熟练的搂上我的腰,另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攥住我的两手举在头顶,我竟然丝毫动不了,牢牢的被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我怀疑过很多次他的力气为什么这么大,明明只是个比我高一级的高中生而已。后来我想他既然是变态的话力气肯定是和我不一样的,毕竟我又不是变态。又或者是我从小就营养不良,整个人都很羸弱,所以才打不过他。
粗暴的吻如洪水猛兽般侵蚀着我的大脑,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徒劳的接受他激烈的亲吻,感受着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肆意翻搅,模拟着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搅弄出一波波水声。
“唔……”渐渐的我呼吸不畅,徒劳的在他身下挣扎着。他依旧在亲我,把我亲的迷迷糊糊,口水顺着我的下巴流下去,落在我的校服衣领上,将那块弄的湿漉漉的。
不只是衣领。我想,一会我就要被他弄的湿漉漉的了。
我受不了这窒息的感觉,猛的咬上了他的舌头。他条件反射的闷哼一声,退了出去。
我靠着墙大口呼吸,见他舔了舔舌头,用指尖触了触他的舌尖,将上面的血渍给我看。
把他咬出血了,我想。
但也不能怪我,总不能让我活活憋死。虽然我知道他不会把我憋死的。
我大喘着气蹲在地上看着他,看他将指尖的血渍放在嘴里,吮了吮自己的手指,缓缓朝我走来。
我怕他再亲我,喘着气喊他的名字:“许宴。”
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直直朝我走来,将我抱起来,两手拖着我的膝弯,手掌包着我的屁股,就如同抱小孩一样。
我怕摔下去,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听他在我耳边说:“叫我哥哥。”
我不想叫,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又说了一遍:“宝贝,叫我哥哥。”
“变态。”我叫他。
他笑了下,亲在了我的耳垂上,说:“生气了?”
我不说话,准确的来说是不想搭理他,不管我生不生气,都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他不是应该只管操我就好了吗,我想。
他把我放在床上,俯身凑了上来。
那张好看的脸摆在我面前,我有些没由来的紧张感,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饿不饿?”他问我。
听到目前不用被他操,我很激动,连连点头:“嗯嗯,我饿了。”
他笑了瞬,将我的手放在他那处鼓囊囊的位置,那里已经充血立起来了。
“但是我现在还没办法给你做饭。”他说。
“你怎么这么容易硬?”我瞪着他。
他的神色难得的有些认真,盯着我看了会,说:“我也不知道,刚刚亲你的时候就硬了。”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勾了勾唇,看着他:“你的那些小迷妹们知道你这么重欲吗?”我伸出手在他的性器上按揉着,听着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又说:“她们知道你现在正对着自己的亲弟弟硬吗?”
说到最后,我的语气中难掩笑意,甚至都有些开心,想看他生气的表情。
但他好像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只是在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有些疑惑,同时又有些紧张他是不是在想着其他变态的事情。但他好像只是定定的看着我,说了句话:“第一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
“啊?”
我感到疑惑,觉得他有病,明明事情的重点不是这个。事情的重点是……
“我不会对她们硬的,我只会对你一个人硬。”许宴神色认真的看着我。
我看着面前这张清冷疏离的帅脸,再看看他变的越来越大的性器,又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变态。”
“我还要谢谢你吗?谢谢你将所有的欲望都投掷在我身上?”我问他。
“没有让你谢谢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件事实而已。”他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事实?”我小声嘟囔着。
他并没有听清我说的话,此刻稍稍低下头凑近我,问我:“什么?”
我推开他逐渐靠近的帅脸,说:“没什么。”
他又笑了一声,低下头猛的亲在我的脸颊上,说:“宝贝,帮帮我,一会哥哥给你做饭吃。”
我看着他快要从裤子里跳出来的性器,抿了抿嘴唇,说:“可是昨天做的有点久,我后面还有些难受。”
他又亲了下我的嘴唇,说:“今天不做,今天的作业有些多,一会要写作业。”说完后他瞥了眼散落在玄关处的那些我的书本,补充道:“你也要一起学。”
我想要拒绝,但他已经将自己的校服裤脱了下来,连同内裤一起,露出了与他的帅脸完全不符的怒张粗大的性器。
手心处传来滚烫的触感,是我很熟悉的触感。
我感觉到我的后穴好像在蠢蠢欲动,在期待着面前的性器插进去,在里面凶狠的冲撞着,带起一波又一波强烈到快要窒息的快感。
真的是被他操熟了,我想。
我咽了咽唾沫,抬眼看着他,试探着开口:“要不要我帮你口出来?”
语毕,我感到手中的性器兴奋的跳了跳,似乎变的更大了。
“你会吗?”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会。”我说。为了不让我自己显得很笨,我急忙找补:“不就是把它放嘴里舔吗,好像也不是很难吧。”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等着我的动作。
我缓缓低下头,凑近许宴粗大的性器,觉得有些紧张。温热的触感和男性器官有些腥躁的气息围绕着我,将我熏的发懵。
我有些后悔主动说出来帮他口,毕竟他又没说让我做这个。
况且,面前这个东西我可以塞进嘴里吗?我想。
我张开嘴,将许宴的性器放在嘴里。
只进去了龟头,就再也塞不进去了。
好大,一个高中生鸡巴长这么大干什么,我在心里骂他。
我稍稍抬眼,看到了他眼中燃烧着的浓烈的情欲和深深的迷恋,似乎还有些深情在里面。
一股没来由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将嘴巴张大,一口气吞下了他的半个性器。还有半个露在外面。
原本还担心我的牙齿会磕碰到许宴的性器,现在倒是一点不担心了,因为我的牙齿根本就动不了,整个口腔被塞的满满的。
许宴宽大的手掌不自觉的放在我的后脑勺,情不自禁的想要将我的头朝下压。
我感到很不舒服,还没适应过来,“唔唔”的发出类似动物幼崽的悲鸣声。
压住后脑勺的手停止了动作,转而在后脑勺上轻轻安抚着。
几秒后,我试探的动了动唯一能动的舌头,在柱身上轻轻扫荡着。
许宴发出舒爽的喟叹声,我知道他很满足。还知道他心理上比生理上更加满足。
我舔的越来越卖力,听着许宴越来越情不自禁的呻吟,渐渐的感觉下巴酸爽的不行。
许宴的时间很长,这点我一直都知道。有时候他为了不早射,故意来来回回的换好几个姿势,把我折腾的不行。
这次也是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宴的性器依旧硬挺的不行,丝毫没有想要射的意思。
我伸出手拍拍他的大腿,示意他快点射。
低沉沙哑的声音回响在我头顶,我听见他说:“不是我想射就射出来的,要不你说些好听的,说不定我会有感觉。”
我吐出他的性器,揉揉酸涩的下巴,擦擦嘴角处流下的口水,咬了咬牙,看着他,小声叫他:“哥哥。”
许宴的心情很愉悦,他勾了勾嘴角,低低的笑出声,复又将他的性器塞到我嘴里,说:“好的,宝贝。”
粗大的性器抵到了喉咙,我下意识的想要干呕,但被嘴里的性器牢牢堵住,只能忍受着许宴的鸡巴在我嘴里做着深喉。
我快要窒息般的死命拍打着他的小腹,被他十指相扣的抓住两手,性器在嘴里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浅浅抽插着。
终于,许宴射了出来。
我边咳嗽边吞咽精液,将口中的精液尽数吞咽下去,狼狈的不行。
许宴虚伪的拍着我的后背,有些心疼的说:“还好吗?”
我扭了扭身体,不让他碰我,在心里骂他:变态,心疼我刚在在我嘴里还插的那么起劲。
“别碰我。”我说。
“生气了?”他凑过来。
“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自己。”他很认真的和我道歉,不停的亲我的嘴唇,脸颊和我薄薄的眼皮。
我很不喜欢他的这种行为,总感觉我们两个像是在谈恋爱。我就是在恋爱里无理取闹的女朋友,而他是脾气很好的男朋友。
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没有在谈恋爱,也不会谈恋爱。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两个是共有一个父亲的兄弟,在做着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
我们两个是同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但我没有人爱,最先烧死的那个一定会是我。
“喂,小矮子。”
一颗小石头扔在我身上,最后滚落在我脚边。
我看了眼脚边那个不规则形状的石头,缓缓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
我抿了抿嘴唇,转过身试探的将手中的石头递过去:“给。”
“哈哈哈哈哈,原来他真的是个傻子,看不出来我们是在欺负他吗?”四人中最高的那个人说。
“谁知道呢,怪不得没人和他玩,原来是个傻子。”其中一人附和道。
另外几人也跟着笑,还时不时的用手指着我。
“我不是傻子。”我小声说话。怕被他们打,我只能小声嘟囔着。
最高的那个见我在嘟嘟囔囔,不耐烦的打断:“喂,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在偷偷骂我们?”
我慌忙朝他们摆手,嘴里不停说着:“我没有在偷偷骂你们。”
“谁知道呢,你就是在骂我们。”最高的那人带着三个小跟班缓缓朝我走来。我吓的连连后退,直到退到了福利院里常年斑驳掉白漆的墙上。
墙上斑驳的掉渣落在我穿着破旧的短袖里,扎的我有些疼。
他们走到了我面前,明明是比我小了两三岁的人,却比我高了半个头。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接近10岁的年龄了,身高却还没有78岁的孩子高。
他们抬腿踢在了我刚刚洗干净的衬衫短袖上,将我踢倒在地。
“这么弱?稍微踢一下就倒了?”
“怪不得没人和他玩。”
“谁愿意和他玩啊,扫把星一个。”
“听说他妈妈是不是生他的时候就死了?”
“就是就是,真晦气。”
一句句暴力的话语将我掀翻在地,即使他们不再打我了,我仍旧是心痛的站不起来。
“我不是扫把星。”我在心里默念着。
其实他们欺负我不全是因为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长相。
我是属于长的很清秀的那种类型,白白净净的很像个小女生,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再加上没有人经常给我修剪头发,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使我看起来更显得女气了。
经常会有小孩子把我当成小女生,但是又经常见我进男厕所,渐渐的他们都在传我是个变态。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
“住手。”
院长阿姨及时制止了他们对我的暴力行为,将我拉起来,拍拍我身上的泥土。
她冲四人训斥着:“为什么随便欺负人?”
“是他先欺负我们的。”四人说。
我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反驳:“没有,我没有欺负他们。”
院长阿姨看看他们又看看低头玩弄手指的我,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我拉走了。
走在她后面,我怕院长阿姨觉得我是个坏孩子,抓住她的衣角小声又重复了一遍:“院长阿姨,我没有欺负他们。”
院长阿姨停下了脚步,将我带到宿舍后面的一处空地上,蹲下身看着我,似是有些激动的样子:“小嘉。”她这样叫我。
“阿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半月后将会有一名抚养人将你领养走,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被他们欺负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劫后余生般的喜悦:“我半个月之后会被领走吗?”
“对。”阿姨也很激动。“只不过你的那个新家庭中还有一个比你大两岁的男生,将会是你的哥哥。”
“哥哥。”我喃喃自语着。“我要有哥哥了。”
自那天开始,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我每天都在盼望着7月22日的到来。
想象着新家庭的样子,想象着哥哥的样子。
我躺在福利院宿舍里的小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渐渐的,嘴角露出控制不住的笑意。
漫无休止的谩骂和不停的殴打我都不会在乎,因为我将会得到我的救赎。
“裴嘉。”院长阿姨喊我。
正蹲在地上玩沙子的我猛的站起身,火速的朝着福利院门口跑。
耳边呼啸的风声不断,我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不停。
气喘吁吁的跑到福利院门口,我被院长牵着走出门外。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有些沧桑但依旧眉眼中透出贵气的女人。而她牵着的那位,穿着蓝色短袖,长相帅气,神情淡漠的男生,正是我的哥哥。
那天是7月22日,正直大暑天。
那年我10岁,站在福利院门口对上了12岁的许宴的目光。
那一刻,夏天好像突然有了具象化。是站在烈日下定定打量我的许宴。
我睁开湿漉漉的眼睛,面前倒映着许宴的那张帅脸。
他正在给我擦眼泪,见我醒了,低头亲亲我眼睫上停留的水珠,问我:“怎么哭了?”
我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摆放的闹钟,上面显示着时间:凌晨3点15分。
二手电扇的嗡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反应了一下,我还是在外侧睡着,现在被许宴抱在怀里,他眼中倒映着我脆弱的身影。
我吸了吸鼻子,不自觉的朝他怀里更深的缩了缩,说:“没事,就是刚刚做噩梦了?”
许宴轻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
他问我:“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在操我,把我操哭了。”我的声音闷闷的。
闻言,许宴笑了一声,他低下头亲亲我的嘴唇,态度很好的开口:“那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从他怀里出来,穿着他的t恤滚到里侧,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他定定看了我两秒钟,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
我才不会告诉他是因为我看到了他额头上的细汗,想要他离二手风扇近一些。
今天是周一,整个高中部都要进行升旗仪式。
我依旧很困,无论是做什么,只要是早晨醒来我都会感到很困。
我将头靠在我同桌的后肩上,站在他后面,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台上的校长在慷慨激昂的演讲,我在下面站着昏昏欲睡。
“下面有请高二10班许宴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为我们进行发言。”
我立刻不困了,直起身体看着缓缓走上台的许宴。
高二的校服和我们高一的不一样,是蓝白相间的。白色的短袖搭配浅蓝色的衣领。
明明是这么普通的一件校服,但穿在许宴身上还是帅的。我想这应该就是天之骄子应该有的样子。
整整10分钟,我一直低着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在看着我。为了避免跟他撞上视线,我一直在摆弄我同桌的校服衣角。
几分钟后,队列散开。
我和同桌慢悠悠的走在人群中,听他感叹我哥:“你哥哥真厉害,从高一开始就连续年级第一了。”
我心里感到很骄傲,开心的不行,但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还好吧。”我说。
同桌摸摸我的头,有点惋惜:“为什么同样是兄弟,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倒数第五十?”
我摸上他摸我头的手,很乐观的说:“至少还有49个人给我垫底。”
同桌捏捏我的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是的,你真是好心态。”
似是感到什么一样,我猛的看向东北角的位置,正对上了许宴投来的目光。
17岁的许宴已经186了,而我连180还不到。
在人群中我一眼就可以找到他,因为他又高又帅。
但我想不到我这平平无奇的身高他为什么也会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我。莫非又是兄弟间的心有灵犀?我想。
就如同现在一样,他隔着拥挤的人群一眨不眨的看着同桌在捏我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我本身就是一个很做作的人,我知道他在不高兴,不高兴同桌在捏我的脸,但我还是一动不动的让我同桌捏。
许宴每次都是这样。他一直都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不喜欢其他任何人和我走的太近,和我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但我同桌不一样。
他很好,又仗义又善良,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里和我关系最好的。
我一直都很期待友情,因为我从小就没有朋友。
所以,就算是许宴因为这件事把我操死,我也不会舍弃我的友情。
许宴又看了我两秒,随后抬起手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点了点。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好好学习,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专属手势。
我不喜欢学习,也学不懂,自然理解不了许宴为什么学习成绩这么好,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他也要逼迫着我学习。
10岁之前,我一直住在福利院里,连学都没有上过。现在我在上高一,坚持了这么多年,我也是很厉害的吧,我想。
我缓缓抬起左手,朝他比了个国际友好的手势,并附带上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两秒后,许宴看着我笑了。
操了,忘记不对他笑了。我想。
他是个变态,还是个自恋的变态。他是不是没有看到我的国际友好手势,并且觉得我在对他笑?但是我那是嘲讽的笑,又不是真的在对他微笑。我想。
我搅破脑汁,想着回家后该怎么和他解释,却突然发现她们班里的班花急急忙忙的穿过人群,看了他两秒,在我紧盯的目光中挎上了许宴的胳膊。
许宴收回看向我的目光,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被她挎走了。
“回教室吧。”我收回目光,对同桌说。
心里酸酸涩涩的感觉从操场一直持续到教室。
趴在桌子上,我看向窗外流动的人群,将脸埋在了我的臂弯里。
囊袋拍打在屁股上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抱着许宴的脖子,两腿盘上他的腰,任他的性器在我身体里猛力的冲撞。
“慢,慢一点。”我十指抓在许宴的后背,在他后背上滑下一道道红痕。
前几天许宴的作业太多了,他也逼着我和他一起写,所以那几天我们一直没有做爱。
今天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在公交车上许宴悄悄凑近我说了句:“今天作业不多。”
我抬眼看他,并没有说话。
“你呢?”他很有礼貌的问我。
“我的作业很多。”为了不和他做爱,我这样说。
他挑了挑眉,说:“可是我今天晚自习的时候偷偷的去你班里看了眼,你今天的作业只有一张英语试卷。”
我问他:“你是怎么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许宴冷哼一声,低头看我:“你怎么会看到我,我站在窗外看的,还看到了你和你同桌在打闹。”
小心眼的变态。我想。
被许宴盯着做完了一张英语试卷,我就被操了。被操到现在。
“变态,慢一点。”我骂他。
许宴粗重的喘息响在我耳畔,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嘴唇,固执的开口:“不慢。”
我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在他身下不听的骂他,喊叫,呻吟,被他逼着射精,并把他的精液全都吞进身体里。
结束后,我被许宴抱着去浴室清理。
“啪”的一声,我打在他脸上。
巴掌落在脸颊的声音在浴室里异常清晰。
虽然我全身没有什么力气,打在许宴脸颊上的时候也是软绵绵的,但我仍旧有些担心,我怕他生气。
许宴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过我的手,复又放在他脸颊上。
“还打吗?”他问我。
我缩了缩手,但没有成功。
我看着他包裹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就这样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打了。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过分。”许宴很真诚的道歉。
我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说。
许宴知道我不会真的怪他,不管是什么事情。他知道我很好哄。
但他不知道其实我也是很难哄的,只是他很会哄我而已。
我缩在许宴怀里,试探的开口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许宴低头看我,似是有些疑惑。
“看医生做什么?我又没病。”他说。
“我觉得你的性欲有些旺盛,这样好像不是很正常。”我说。
许宴静静看了我两秒,随后吻在我的嘴唇上,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回答:“我只对你这样。”怕我再多想,他又补充道:“所以,这不算是病。”
“那我们两个呢?我们两个现在算是神经病吗?”我想这样问他。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睁着眼睛看着努力运行的二手风扇,想借着不明显的风声问他:“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但是二手风扇开到了二档,没有三档时的那种支呀声,我怕盖不住我紧张的心跳声,怕被他看出破绽,所以我也没有问出口。
有了女朋友就不能和许宴做爱了,这点我当然知道。
本是一件令人值得高兴的事情,不知为什么,我的内心仿佛在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撕扯着,这双大手拽着我的心脏连同我一起坠入深渊。
“难受?”许宴睁开眼睛看着我。
正在思考的我被许宴打断了思绪,连同那些旖旎的幻想一起都被打碎了。
“没有。”我在许宴怀里动了动,确认自己只是心脏有些疼,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不舒服。
许宴“嗯”了声,将我抱的更紧了些,手掌放在我的后背不停抚摸着。
都说了不难受,不用安慰我。我悄悄抬眼看了眼许宴这样想。
对上我的视线,许宴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听话的张开嘴巴,任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里肆意翻搅。
他把我箍在怀里,伸手捧住我的脸,吻的很虔诚。虽然动作很色情。
他勾缠着我的舌头,汲取我的唾液,吞噬我的呼吸,完完全全的拥有我。
一吻结束,他亲了下我的额头,说:“睡觉吧。”
从那天开始,我会时不时的去楼上的拐角处转悠,我想看看许宴和她们班里的漂亮女生进展的怎么样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接触,目前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因为每次我偷偷趴在他班窗户上看的时候只能看到两个人在刷题。
除了刷题还是刷题,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交集。
难道好学生都是这样谈恋爱的吗?柏拉图?还是精神交流?我想不明白。
我自己是不敢来的,因为我怕许宴看到我,问我一些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或是是抓到我的把柄又调戏我。所以,我把我的好同桌拽来一起看。
“嘉,你到底在看什么?看几天了都。”我趴在窗户上盯着正低头刷题的许宴和也在刷题的她们班里长的好看的班长,摇了摇头。
“没看什么。”我说。
突然,许宴抬起头,直视着我。
我内心一震,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抓住了旁边同桌的手。
这不怪我,因为肢体接触对我来说是获得安全感的最好的方式。这些都是我下意识的行为。
我看着许宴的目光从我身上缓缓地移到了我和我同桌交握的手上,之后又落到我身上,随后就这么盯着我直直的站了起来,缓缓朝我走来。
“回教室。”我拽着一脸懵逼的同桌急匆匆的跑下楼。
许宴又高腿又长自然跑的快。
在我堪堪要进班的时候,许宴猛的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带进他怀里。
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转头看着他那张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听他在我头顶处问我:“跑什么?”
我从他怀里挣脱开,看了眼坐在座位上盯着我俩看的同桌,回他:“马上就要上课了,我怕迟到。”
许宴看了我一眼,随后指了指班级墙上挂在正中间的钟表,轻飘飘的说:“大课间20分钟,现在还有十分钟。”
我说不出话来,朝后撇撇我的同桌,想让他帮帮我。但我同桌很怂,和我一样。
许宴拽住我的手腕,将我带到厕所。
“来厕所做什么?”我问他。为了表达我不喜欢这里,我又加了一句:“我又不想上厕所。”
许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问我:“说吧,你这几天天天去四楼干什么去了?”
被发现了,我想。
他眯了眯眼睛,朝我走进了些,将我困在洗手台和他的胸膛之间,有些凶的样子:“不要试图欺骗我,我很了解你,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我抬头看他,试探的问:“是吗,但好像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你不可能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许宴看了我两秒,突兀的笑出声。
坏了,我想,不该问的,他又要开始发骚了。
许宴搂住我的腰,让我们两个胸膛相贴,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边,不顾我的挣扎说出那些下流的话。
“我了解你的身体,了解你的性格,了解你身上的每一处。我舔舐亲吻过你身上的每一处,连同你的后穴和性器一起。我知道你的敏感点在哪里,知道你喜欢什么姿势,喜欢什么力度,知道我怎么操你会让你很爽,我……”
我捂住了许宴滔滔不绝的骚话,耳尖红透着瞪他:“喂,变态,现在是在学校。”
许宴点点头,意思是他知道。
他亲在我手心,见我不放手便伸出舌头在上面舔舐。
我猛的松开手,许宴趁机在我嘴唇上亲了口。
“去上课。”他又拉着我出去。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觉得不解。把我拉来厕所就为了亲一下?我感到很困惑。
但许宴显然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他一直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性格。
他将我送到班门口,说:“好好上课。”见我进了班,又补充一句:“晚自习下课等我,别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到楼上。
“你哥哥带你去哪了?”同桌眨巴着眼睛问我。
“去厕所了。”我轻飘飘的开口。
同桌露出些我很不理解的羡慕情绪。他说:“你们关系真好,上厕所还要一起去。”
我冲他笑笑,表示沉默。
“怎么不和你女朋友去约会?”
走在路上,我抬头看着走在身边的许宴,想这样问他。
话还没问出口,手就被人牵住了。
许宴面无表情的朝前看,熟练的牵起我的手。
温热的掌心相触,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他。
“怎么了?”许宴问我。
我摇摇头,任他牵着。
我不知道兄弟之间可不可以牵手,就像我不理解我们两个为什么会做爱一样。
这些明明都是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两个是不应该这么做的。
就像做爱,有爱情的基础上两个人进行生殖器之间的摩擦是做爱,但没有爱情,那种行为只是性交。
但许宴好像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事情。他从来不会解释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操我。
手被放开,许宴停下脚步,在我疑惑的视线下翻了会书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包装袋。
“给。”他递给我。
我伸手去接,看到了里面放着的几个小蛋糕。
“什么时候买的?”我问他。
许宴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说:“晚自习的时候去买的,看你不开心一天了。”
我抿了抿嘴唇,看了他两秒,踮起脚在他嘴唇上亲了口。
“谢谢。”我说。
我不知道许宴是怎么看出我不开心的,但是有人对我好我就要用他喜欢的方式回报他,这是我从小就懂得的道理。
许宴喜欢这样,所以我就这样做。
许宴明显是没有想到我会主动亲他。他愣了一秒,随后看了看周围,低头吻上了我的嘴唇。
路灯将我们两人的身影投射在有些坑洼不平的地上,被不平的石块切割成影影绰绰的几片,但仍旧是亲密无间的。
此刻的我们就像是一对正在热恋期的情侣,亲密无间。
即使我们两个不是情侣,但我们此刻依旧是亲密无间的。
我们两个手牵手走到门口,发现出租屋里的灯是亮着的。
我猛的松开手,并悄悄远离了许宴几步。
许宴明显是发现了这点,他低头看了我几秒,并没有说什么。
“妈,你回来了?”许宴挎着书包走到客厅,看正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我紧跟在许宴身后,小声喊了句“阿姨。”
沙发上的女人盯着我看了几秒,“嗯”了一声。
今天是她做饭,做的都是许宴爱吃的菜。
她不停的朝着许宴的碗里夹菜,并询问他的成绩状况。
我一言不发的扒着碗里的饭,听着他们聊天。
我不会觉得孤独,也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因为面前的女人是许宴的妈妈,并不是我的。所以说她对我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是抢了她男人的小三生出来的。
一个排骨被放进了我碗里,打断了我漫步目的的空想,同时也打断了女人滔滔不绝的谈话。
餐桌上陷入了尴尬的沉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许宴的筷子触碰我碗沿的声音。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不断给我夹菜的许宴,直到我的碗里被塞的满满的。
“快吃。”许宴说。“吃完了去做作业。”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扒拉着许宴给我夹的菜。我不敢抬头,因为我能感受到女人在我身上投掷的热烈的视线。
“妈,吃饭吧,吃完饭了好好进卧室里歇一歇。”许宴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这样说。
女人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菜,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
一直到吃完了整顿饭,餐桌上也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我被女人拉到厨房,看着满满一水池的碗。
女人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卧室里呆着了。
我将手伸进水池拿起一个碗在里面冲刷。
我没有很伤心,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但我习惯了她这样对我,并没有习惯洗碗。毕竟,我是站在了水池面前,但从来没有刷过碗。
和我想的时间一样,不出5分钟,许宴就进来了。
他从身后用一只手臂搂住我的腰,轻易的将我抬起,远离地面,随后将我放到厨房门口。
“去写作业。”他说。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听他威胁我:“超一分钟没完成多操一次。”
“切,变态。”我说。
我乖乖的趴在书桌上认真写作业,生怕许宴说到做到。
即使我会做的题不多,但我还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了。
做完后,我平躺在床上,等着许宴来验收我的学习成果。
房间里的二手风扇已经被搬走了,我猜应该是那个女人搬走的。毕竟只有一个二手风扇,他不可能让他的儿子热到。
渐渐的,我感到越来越热。
我看了眼桌上的闹钟:10点40分。许宴还没来。
原来习惯真的是一个顽固的东西。我想。
我已经习惯了许宴的陪伴,习惯他把我抱在怀里睡觉,习惯他将自己的性器插入我的身体,习惯他无时无刻的围在我身边。
真是病了。我想。
不然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念许宴,连带着身体一起。我看了眼自己抬头的性器,将脸埋在枕头里。
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我感到有些委屈。
想象着许宴正坐在另一个房间里的书桌前刷题,我抬手抚上我的性器,上下撸动着。
我已经很久没有自慰过了,因为许宴的缘故,我根本就不用自慰。
其实我对于情爱之事什么都不懂,准确的来说是遇见许宴之前什么都不懂。
刚进入青春期的男生对于性是很期待的。不管是看小电影还是与其他男生讨论,都离不开性这个字。
我不一样,我的青春期性启蒙是来自于许宴,来自于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打开我的身体,唤醒我藏在内里的淫荡因子。遇到他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两个男生也可以做爱,是和女生不一样的。
准确来说,我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许宴,连同我的爱一起。
不够,根本就不够。在不知道撸动多长时间之后,我试探着将我的食指伸进了我的后穴。
我想许宴了。
一会不见就想了,身心都想。
我知道我自己不应该这么犯贱,毕竟我的第一次是在他的强迫下完成的。
但我根本就恨不起来他,因为他是我哥哥。或者说另一个原因是我潜意识里是接受他的,所以我才会容忍他一直操我到现在。
现在,我也是共犯了,并且变成了主谋。
我学着他的样子将食指在后穴里浅浅抽插,按压我后穴里的软肉。
渐渐的,我加入了两根手指,在里面并排着。
一点都不一样。和许宴做的一点都不一样。我想。
我有些自虐般的加入了三根手指,在后穴里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的手指没有许宴的长,抽插了很久才找到我的敏感点。
我放弃了撸动我性器的手,将手腕放在我嘴边,张嘴咬住了上面的软肉,以防我自己发出声音。
我动作的越来越快,嘴里发出控制不住的呻吟。
但呻吟声和许宴操我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我会叫的更大声一点。
终于,我射了出来,全身脱力般的躺到床上。身上潮红一片,脸也是红的,和刚被操过一样。虽然事实不是这样,但也差不多。
我抽了张床头柜的纸巾,擦干净了手上的精液,深吸一口气。
刚想说话,门就被敲了一下,紧接着是许宴的声音:“我进来了。”
我猛地将自己塞进被子里,裹紧了身体,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不是不来了吗?我想。
许宴皱了皱眉,看着裹成一团的我,问:“大热天的,裹这么厚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仍旧只是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他。
许宴盯着我看了两秒,随后抓住被子一角,想要把被子掀开。
我抓住他的手腕,躲在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
“有些冷。”我说。
许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随后声音有些发冷,又叫我的名字。
“裴嘉。”他叫我。
每次他叫我名字的时候要么是生气了要么就是想发骚了。显而易见,这次是第一个原因。
我怕他生气,就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我通红的脸庞。
看到我的脸,许宴的眼神猛地变了。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我,用他的额头抵上我的,贴了几秒钟。
“发烧了?”他问我。
我愣了一秒,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我。
“没有。”我摇摇头,不看他的视线。
他将我身上裹得被子猛地拉开,露出了和我脸上一样潮红的我的身体。
“喂,你怎么不经我同意就拉我被子?”我怕被他发现什么,就想着先发制人的先把错发泄到他身上。
但许宴显然没有心情管我无理取闹的事情,他现在唯一关心的一点就是我是不是真的在发烧,并且是不是在忍着不告诉他。
“去医院。”他拉着我就要走。
我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把我抱起来,小声反驳道:“我没有发烧,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许宴停下动作,问我:“那里不舒服?”
我抿着嘴唇不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情。
但显然,许宴是个聪明的人,他的敏锐性也很强,在我掀开被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闻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味道。
“你”他试探的开口问我,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情绪,但我知道那是有点调笑的意味。
“你想我了?”许宴笑着问我。
“没有。”我说。
许宴不信,依旧在问我:“没有想我你干嘛自慰?”
我不想让许宴觉得我很在乎他,所以我扭过去脸,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说:“没有想你,只是想你的鸡巴了。”
许宴愣了两秒,表情有一瞬的变化,我知道那是不高兴。
但许宴在我这里生气了很多次了,我不会哄他,一般都是他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许宴看了我两秒,随后笑了声,捏捏我仍旧有些红的脸,凑近我说:“鸡巴是我身上的,所以,四舍五入你就是想我了。”
我不说话,默认他的自恋行为。
许宴将我抱进他怀里,亲亲我的脸颊,问我:“作业做完没?”
我“嗯”了声,起身要给他拿我刚刚做的习题,我的手还没有碰到桌子上的五年高考就被许宴攥住了手腕。
他将我的手腕放在眼前,看着上面被咬出的牙印和周围通红的一片,皱了皱眉问我:“怎么弄的?”
“没事,就是不小心咬的。”我抽了抽手,但是并没有任何用。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伤害自己?”许宴的声音开始发冷,像是我第一次伤害自己那样。
我有些害怕,毕竟许宴很少这样和我说话。他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也很少会对我这么冷漠,之前的时候无论我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对我生气,只有在我伤害自己的时候他才会对我这么冷漠。
其实这次也不算是我在伤害自己,就是因为我怕那个女人听到了我的声音,我才把我自己咬伤的,总体来说,是许宴理解错了。
“我没有在伤害自己,我只是怕发出声音,让你妈妈听到了而已。”我和许宴很认真的在解释。
但许宴好像根本就听不进去,现在他只是盯着我的伤口看,眼神变的晦暗不明。我很怀疑他下一秒钟就会把我吃掉。
即使我没怎么哄过他,我也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应该做些让他高兴的事情。
我把他的手放在了我湿漉漉的后穴上,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刚刚扩张过,你要不要插进来。”
盯着我看了两秒,许宴低下头咬住了我的嘴唇。
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肆意翻搅着,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手指放在我后穴中浅浅的抽插着。
我想要开口说话,但上下两个嘴都被他堵得严严实实的,只能发出无用的呻吟。
他的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我口腔里进进出出,搅弄出一滩滩水渍,顺着我的下巴流在我们十指相扣的那双手上。
我有些呼吸不畅,用那只空闲着的手推拒他的胸膛。他在我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起身离开。
他亲了亲我被亲的红艳艳的嘴角,将放在我后穴里的手指抽出来,给我看他手上的我分泌的肠液,颇凶的说:“再受伤就操死你。”
我抿了抿嘴唇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他把我抱到浴室里给我清理了身体,但是并没有操我,只是将我抱在怀里,一下下的亲吻着我胳膊上的咬痕。
我被他亲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只觉得他黏黏糊糊的,想着把胳膊抽出来。但看到他那么心疼的样子,想着还是算了吧,由着他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艺术品一样。明明就算是我碎了也没有人会关心我的。
但我隐约中觉得许宴不是那样,我猜测如果我摔碎了的话,许宴会将我的碎片一点点的捡起来,然后再把伤痕累累的我拼凑起来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心脏处传来丝丝麻麻的温热电流。我抬头看着许宴,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些什么,就是想看看他。
“怎么了?没吃饱?”许宴低头问我。
就他今天晚上给我夹的那些菜,我怎么可能会没吃饱?吃的都撑死了。但如果说是身体的话,我确实没吃饱,我是想和许宴做爱来着,但他今天晚上好像没这个打算。
“没有,我吃饱了。”我说。
许宴嗯了声,低下头亲了亲我的嘴唇,有些愧疚:“这几天我妈在家里住,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睡觉了。”
我装作很漫不经心地样子,随意的嗯了一声。
“你很高兴?”许宴问我。
对上他的眼睛,我摇了摇头,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用每天晚上和我一起睡觉,不用被逼着和我做爱,你不是很高兴吗?”许宴问。
我侧过脸去不看他,低低的说了句:“没有这样。”
许宴定定看了我两秒,随后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无声的叹了口气,说:“已经晚了,你再也摆脱不了我,无论是你还是你的身体。”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光。
他也没有再说话,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感到他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下,说:“我也一样,我早就离不开你了。”
许宴的妈妈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就走了,在这一个星期里,许宴每晚都会偷偷溜进我房间里盯着我做作业,有时候是只盯着我写,有时候是和我一块写。
等我们两个都写完了,他会把我抱到床上亲亲摸摸,或是抱着我聊天,没有再更深一步的动作。
等我厌烦了之后我就会催他回去,他就亲亲我的嘴唇,说明天再见。
许宴妈妈走的那一天晚上,许宴压着我做了很多次。
在床上,在浴室里,在客厅的沙发上。后入,面对面,侧入,腿交他都来了个遍。如果不是明天是周六,我真的会拿过来厨房的大刀把他砍死。
“许宴,你吃药了?”我在濒死的快感中努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许宴将我抱到书桌前,让我手拿着笔趴在桌子上。
我的上半身完完全全的紧贴着桌面,小腹卡在桌沿,面前摆放的是一张英语试卷。
许宴的性器在我体内不住的冲撞着,将我顶的不住的朝前耸动,连带着书桌一起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许宴低沉性感的嗓音响在我耳畔,带着浓重的调笑意味:“乖,第五题选什么?”
我的英语本来就不好,更别说现在正被许宴操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摇了摇头,手指紧紧的抓着桌沿,用力到泛白。
一记猛顶,我的右手失了力道,胡乱的在上面勾画着,选了个d。
许宴笑了声,低下头咬在我的后颈,很无奈的开口:“错了,刚和你讲过的,这道题考的是定语从句,你再想想。”
他边说边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很好心的将我掉落在桌面上的笔重新塞到我手上。
许宴还穿着校服,白色的带着蓝领的校服t恤。他的裤子也没有脱,只露出了他的鸡巴塞进我身体里,三七分的微分碎盖看起来附上了些许的水分,应该是热的。
此刻,年级第一的高冷男神正在操我,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摸上我的后背,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我上半身穿着他的灰色t恤,露出屁股,趴在桌子上承受他猛烈的冲撞。
我额前的刘海被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一些水滴还掉在了我身下的英语试卷上。
好淫荡的场面,我想。
但是为什么许宴看起来这么的性感,我有些不理解。
身后的撞击愈来愈强烈,我握着笔的手在微微颤抖,在试了不知道第几次之后,终于选对了答案a。
许宴轻笑一声,趴在我耳边表扬我:“宝贝真棒。”
我的性器处在濒危的边缘,已经不知道射了几次了。在我堪堪又要射的时候,许宴伸手握住我即将要勃发的欲望,在我难耐的时候轻声诱哄着:“toejacutetother?”
我听不懂英语,但我直觉那不是一句好话。
我骂他变态,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或许是看我真的很难受,所以他松开手,又在我体内冲撞了数十下后,和我一起射了出来。
“变态,我要杀了你。”我窝在他怀里虚弱的开口。
许宴又是很真诚的和我道歉,说对不起,说他不应该做那么多次。我难耐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拒绝沟通。
“宝贝,你生气了?”许宴贴过来问我。
“滚开。”我扭头朝他吼。
刚转过头就被他捧住脸吻了一下。
“你”对上许宴的眼睛,我竟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我有些虚弱但仍旧很炸毛的样子。好像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的眼里全都是我。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才回来,你中午自己做饭吃。”他说。
看了我两眼,他又说:“忘了你不会做饭了,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饭可以吗?”
我低低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他就着这个姿势从后背抱住我,将头埋在我颈间,不动作了。
要去和女朋友约会吗?我睁开眼睛这样想。
要约会一整天?中午都不回来了?留我自己一人在家?我又想。
看了眼横在我腰间的骨节分明的手掌,我心里又开始难受了。
一双大手覆盖住我的眼睛,瞬间,我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么不睡觉?睁着眼睛干什么?”许宴问我。
我眨了眨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扫荡在他手掌上,让他的手掌微微战栗了瞬。
他怎么知道我没睡觉?我有些疑惑。
但转念一想,许宴之前说过他是最了解我的人,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所以,应该是这样的。
“我不是很困。”我小声开口。
安静了两秒钟,许宴下流的用他的性器重新抵上了我的屁股。
“不困?”许宴问我。
真是个性欲旺盛的变态。我在心里这样想。
我转了个身,将自己完全的埋在他怀里。
“困死了。”我在他怀里闷闷的开口。
两秒后,我听到了许宴的笑声,是很清脆爽朗的笑声。
许宴将我从他怀里撤出来,捧住我的脸,亲了亲我的嘴唇,满含笑意的看着我,说:“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