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我很累，”顾心舟的声音透着疲惫：“我不想跟你玩文字游戏。
如果你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我建议你好好回想从昨晚到现在，你都做了什么。
想明白了，再真诚地道歉。
你所谓的真诚，在我眼中，全是油嘴滑舌。”
通话结束。
手机还给蓝宝珍。
蓝宝珍还笑眯眯地问：“说什么情话呀？说的都是叽哩哇啦的，外婆就知道中文、法语跟英语，你说的这个，我不懂。”
顾心舟惊喜道：“真的呀，那外婆也很厉害！”
蓝宝珍嘴角牵了牵，目光温暖地讲述了自己的过往：“我其实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不过我父母都是大学教师，跟你太公是一个学校的。
那时候，大学的老师呀，都住一个宿舍楼，是大学里的土地，教师们集资后，政府再补贴一部分，然后合资起来盖的筒子楼。
那种房子，没有独立的房产证，只有一个集体土地所有证。
虽然不如商品房值钱，但是居住环境非常好。
我跟你外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边家长也经常串门子。
其实细细想来，我们也没有说过谁跟谁表白、也不分是谁追的谁，好像自然而然就这样在一起了。”
顾心舟听着这样两小无猜的爱情，双手合十：“哇塞~好羡慕！”
“哈哈哈！”蓝宝珍笑的开心：“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你外公后来破产，我跟着他来了万安镇，心里其实一点都不觉得苦。
这辈子，跟着他，什么都经历了，我们俩呀，都是一个脾气。
我唯一觉得苦的，就是觉得苦了孩子。
不然，孩子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说着，蓝宝珍想起了可怜的女儿：“我现在，就盼望着小臻能有渠道，给你妈妈找个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