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平卫自有审讯的一套手段,只要不是那嘴硬的如李道明之流的,那都不是问题。
真要是嘴硬问不出来,徐茵茵也有对策,届时又找曲大人帮个忙好了。
一回生两回熟,说起来她现同曲大人的关系还不错来着,明面上不好同曲大人多来往,但她同曲夫人也是走动亲近的,前两日还一起在茶漫人间喝了茶呢。
想着审问清楚也没有这么快的,徐茵茵又回床上去养了个神,再起身来,用过早饭,朱成这边便回来复命了。
“启禀郡主,都已盘问清楚了。”
徐茵茵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忙让朱成快快说来。
朱成回道:“此人原名麻洪,现叫麻三,身上背了几条人命的,改名换姓的藏于这京城下九流之中,常与人做些拿钱消灾之事,严望平确实为他蓄意推下楼杀害的,指使他这般做的人叫胡海。”
“胡海?”徐茵茵听得纳闷,“那如何又同柳公子扯上关系的?他当时为何进那间包厢?又是怎么脱身的?”
“据麻三交代,那胡海昨日午时之前急匆匆找到他,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去了登丰楼,找机会盯住严望平,最好是要在严望平经过雅字拾柒号包厢附近之时将严望平推下楼去,事成之后便从雅字贰拾捌号包厢跳窗离开,然后躲起来,等风头过了之后再露头。
麻三一切都是照胡海吩咐,别的都不清楚。”
“这胡海是谁?他可知道?”
“据麻三说,他跟这胡海打过几回交道了,他出手大方,给银子痛快,所以他也乐意办他的事,从不多问,他并不知道这胡海是什么人,只有一次在街上偶然撞见过胡海,当时胡海随行着一辆马车。
麻三说他早就好奇胡海是什么人了,想着要是能知道他背后的人,也多个把柄捏在手里,是以当下便悄悄的尾随了上去,而后,亲眼看到胡海并那辆马车进了宜安坊木鱼胡同的一户人家,那家应是个官员府邸,但他不认字,属下便让他将门匾上的字给画了出来。”
朱成说着,将一张纸呈给了徐茵茵。
徐茵茵接过一看,只见上头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好似是一个胡字。
木鱼胡同,姓胡的官员?
徐茵茵没甚印象,想着应该是品级不大,至少,是没资格参加她去过的那些花宴的。
她当即吩咐朱成去查查这个胡家。
朱成领命去了,没多久,就带回了徐茵茵想知道的消息。
这个木鱼胡同的胡家,正是礼部一位员外郎的府邸,不过五品,怪道是她没有印象。
而这胡家虽只是五品员外郎,但他家的姑奶奶却嫁给了沐恩伯府的三爷,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正好是韩公子的狐朋狗友,昨儿在登丰楼同韩公子同在雅字二十八号包厢吃饭,昨儿也是上堂给韩公子作了证没有见过麻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