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云刚被大夫给止血上药包扎好,梧桐就提着两个人疾步赶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串看热闹的人。
先看过了公子没有大碍,这才回禀道:“公子,小的上茶楼看了,带回这两个始作俑者!”
“无事。”幸好他刚才反应迅速紧贴在了车壁上避开了砸进来的盆栽,没被迎头砸上,但裂开的碎瓷片四溅,他为了挡住脸,倒是手腕被溅到,碎瓷片划破皮肤,血流不止。
梧桐知道利害,当下应下,立马就跳下车往茶楼里去了。
方从云没有阻止,他手腕割了一个大口子,又是右手,不赶紧止血包扎,恐提笔有难,但却留下了梧桐,让他进茶楼去看看,怎么好巧不巧的,就掉落了一个大盆栽,还这么巧的砸中了他的马车,若是巧合意外,这也忒倒霉了些。
这真如达骏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倒霉母亲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因知道东家早就定了亲,而未来姑爷是今科春闱的考生,蒲掌柜想着别姑爷来登丰楼吃饭他都没有眼力见的认不得人,是以早就去特意认过人的。
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散去,说起这一桩意外事,此后出门便总是不自觉的一步三抬头,就怕哪日也遇个意外被上头掉东西来给砸破脑袋。
何飞满脸通红的解释抓耳挠腮的赔礼道歉,急得都快掉眼泪的样子,连跟来的百姓本是都谴责他的这会儿都不由替他同方从云说起好话来。
方从云思索着这场“意外”,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登丰楼。
蒲掌柜在柜台后啪啪啪的拨着算盘,算着今儿的亏损。
听完事情前因后果,方从云:.
他们表兄弟今儿犯太岁?
梧桐立马将了解到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方从云只看着梧桐。
车外,梧桐立马应声,而后催促着车夫再快上一些。
梧桐只见公子手腕出血,血流如注似的,吓了一大跳,赶紧吩咐车夫赶车去医馆。
梧桐脸色大变,赶紧掀了车帘朝里看去,“公子!您没事吧?”
结果一脱手,盆栽没抓稳,就掉了下去。
所幸前头不远就有一家医馆,不必舍近求远,就是这家了。
“冤枉啊!公子冤枉啊!这都是误会!误会!”其中一人见了方从云立马就喊了出来。
表兄疑失手将人从高空推下致人死亡被关进了大牢,他则是差点被高空砸下来的东西给砸死?
定安坊去往朱雀大街的必经之路,街边有家三层的茶楼,马车刚好经过这里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大盆栽直直砸上了车顶。
何飞连连点头,见方从云不追究不报官,真是差点没给方从云跪下来磕头感谢他八辈祖宗,然后坚持拉了医馆大夫将诊药费给结了,又对着方从云作揖了又作揖,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