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没来,他自然还是忍得住的,脑子神游开来,琢磨着先才在巷子里将他弄晕的人是谁。
不但将他弄晕,还除了他的伪装,让他暴露无遗,对方显然是从一开始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的啊,要不然,怎么知道他是谁又知道易容了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不禁都怀疑是不是有内鬼,谁对他怀恨在心故意针对报复他呢?
可知道他易容逃走的又只有堂主和娄毅,难道是娄毅不成?
他也没得罪他啊。
宋五整个人都麻了。
冷不丁膝盖窝传来拉扯的疼痛,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他这才发现原来是开始上刑了。
上半身动弹不得,砖块越抵越高,他整个人快要被对折起来。
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使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怎么样?可要老实交代?”顺天府尹不慌不忙,他不信谁能受得住严刑拷打,这老虎凳若不成,还有几十种刑具排着队的等着呢。
若是顺天府的刑具都奈何他不得,没事儿,还有刑部天牢,还有锦衣卫的诏狱,那可是铁做的骨肉去了都得乖乖开口的地方。
但显然,这人不是个硬骨头。
顺天府尹眼神示意负责上刑的人,一块砖继续往上放,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宋五整个人都不好了,痛苦的发出一声惨叫,脸都白了,连声道:“招!我招!”
顺天府尹一抬手,砖撤去了一半,双腿还是抬着的程度,但不妨碍恢复些力气好说话。
“说吧,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何袭击嘉成县主的两个护卫?”
宋五眼神微闪,“什么嘉成县主的护卫?我们不知道那是嘉成县主的护卫啊!只是看他们不顺眼,昨日在福运饭馆吃饭的时候,他俩踩了我们兄弟的脚不道歉不说,说话还冲得很,我们兄弟伙都是有血性的汉子,哪里忍得住?便想着教训他们一顿,出口恶气而已!”
这话听着似乎合情合理,事出之后也调查过这些的,朱成马宽二人昨日在福运饭馆吃饭之时,的确同人起过一段争执,不过当时对方只呛了几句就结账走了,倒是没发生什么事。
顺天府尹暗暗记在心里,想着明儿一早就让人去福运饭馆,看看老板小二可还记得昨日那几个人,再抓回几个来于案情更有帮助。
“是吗?可有人亲眼看见中元节当晚你同那些人拐子在一起!朱护卫和马护卫二人那晚坏了人拐子的大事,你们难道不是对他怀恨在心所以伺机报复?!”
宋五脸色微变,怎么这么倒霉?有人认出他来了?
“什么人拐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中元节那晚我都没出过家门,怎么会跟人拐子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