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清听着,差点没自闭,他先才只嚷出了要废了徐达骏而已,嘉成县主是怎么知道他放过话要让徐达骏无法参加科举的?
难道那群跟班里有内奸?
再听得嘉成县主说往后徐达骏少一根头发丝都要找他,拽着缰绳的手狠狠的捏紧,真是太欺负人了,仗着身份高,就能如此欺辱人?
他很是不忿,却压根忘了,在不知道徐达骏的姐姐是嘉成县主之前,他是如何仗着身份欺辱人的,以权谋私让守城兵给他当打手就罢了,在书院里,对着徐达骏各种冷嘲热讽羞辱捉弄的,难道不就是他么?
而徐达骏会抓着一句爷爷孙子不放,那还不是他一心想羞辱徐达骏的结果?
谁叫他技不如人输了呢。
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而已。
今时今地,但凡徐家没有这个身份,那么,徐达骏和徐茵茵的下场,可想而知。
大家子弟,纨绔狂妄,是如何对付平民百姓的,徐茵茵早在上次来州城就见识过了,说不得那次的船上,也有这位蔡清呢。
所以,徐茵茵虽然觉得臭弟弟一路上的挑衅有些欠揍了些,但也没阻止。
相比起来,她觉得他们已然算是够客气的了。
见蔡清应下了就要走,徐茵茵随后又出声道:“对了,麻烦蔡公子将这人一并带回去,顺便帮本县主问问令堂,意欲何为。”
那被绑成粽子的人叫朱成丢到了武兴的马上,蔡清微愣,先才一直没注意,这才看清,这被绑着的人竟是母亲身边的护卫。
顿时,蔡清惊疑不定起来,赶紧带着人回府去了。
已经是日暮黄昏,一行人径直往青平坊去。
有宅子住到底比住客栈方便,所以徐茵茵也不跟方从云客气了,反正就住一两日而已。
但为了避嫌考虑,方从云并没有住进正院去,将正院让给了徐茵茵住,自己则是住在了外头的客院,徐达骏看了看,也跟进了客院住。
一行上下都安置妥当,晚饭是去离得近的酒楼打包的饭菜,洗去了一身的疲热,换上清爽干净的衣裳,开始晚饭。
住没住进正院,但晚饭,徐达骏和方从云都是进正院跟徐茵茵一起吃的。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诉说三个月不见各自发生的事情。
徐茵茵说时,方从云听得认真,但徐达骏却听得一惊一乍的,一会儿一会儿的就插上一句。
“咱家工厂已经开工了?”
“哎哟!我就说呢!细辛吹大嘘,还敢嚷你是县主呢,没想到啊,我就离开这么点功夫,你就成县主啦?还有封地呢!升迁的速度也是杠杠的!别下回分再见,你就成县主了吧!”
“……”
徐茵茵给了他一个白眼,“闭嘴,口水都喷我碗里了。”
徐达骏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因收的太急,还转出了鸭子叫声,他默默的埋头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