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送的,我姐好像也给你买了礼物吧,她没叫我捎,应该会自己给你。”
方从云听着,这才接过了盒子,“这趟玩得开心吧?”
徐达骏瞥他一眼,“我是挺开心的,我姐的话,一半一半吧。”
“发生什么事了?”方从云顿时微蹙了眉。
徐达骏一脸深沉,四十五度望天,“一件关于戴着幕篱出门处处不方便的事。”
方从云:?
一刻钟之后,听罢徐达骏的叙述,方从云晃了晃神。
废除女子出门戴幕篱的规矩……
这可是个不易做成的事。
头一个,得跻身朝臣之列,还得能有上早朝的资格才行。
再一个嘛,独木难支,得有一帮人附和才好办。
而这帮附和你跟你一起谏言此事的人,也得有上朝的资格才行。
方从云沉思起来。
然后,读书越发勤奋不提,还更盯紧了徐达骏的学习。
除此之外,从第二日起,方氏学堂的众学生们便发现先生似乎更严厉了些,各种课业接踵而至,都不带喘气的,且放旬假都要带他们出去与人以文会友。
娘诶,这是马上就要科考的节奏么?
不仅如此,师兄方从云还温柔的邀请他们一起早起晨练,练什么?练养身拳,身体能越练越好的那种,保证进了考场不会因为生病或者体力不济最先被抬出来的那种。
于是,一众学生们在痛苦中快乐,在快乐中痛苦,一直到年底放假,那效果可是十分显著的,连最不着调的方自安都考的不错,还得到了方先生的称赞。
当然,这且是后话了。
这厢先说回下了学,徐达骏便急急忙忙的提著书篮子冲出了学堂,使得本想约他一起出去聚聚的方自安和董双其扑了个空,硬是都没追上。
徐达骏这是急着去哪儿呢?
他要去办徐茵茵交代的事啊,刚请了假,现在可不能请假的,他也就只有利用下学时间,快去快回了,回去还得做功课呢。
墨台得了他吩咐的,早就赶着马车在外头等着了,徐达骏跳上了车,马车便驶动,往明仁园去。
马车就是他的小棕马,他本来是让他爹给他也买辆神气的马车的,可他爹说什么?
他爹说:“你这不有马车吗?那小棕,先前买的也不便宜,那好好的,又买么子马车?”
他不服气:“我这马车这么小,徐茵茵那马车多神气?车厢还有暗格呢,能躺能坐的,那般宽敞,就跟房车似的。”
然后他爹道:“你读个书,这样笔那样墨的,花多少银子?你姐啥都没花,买辆大马车咋了?你读书呢,每天跑着步就到学堂里,买么子大马车,这马车就得了!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要啥花花哨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