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满心欢喜，柯离则多些犹豫。
何慕向还盘膝坐在地上的柯离伸出手，温柔道。
“遵循诺言，我带你出青铜古城。”
青铜古城内的温度，刚经过最寒冷的第七天，现在前所未有的温暖。
柯离和何慕身体无碍，也该继续原本的目的，离开青铜古城，穿过绝地，前往王国。
在清城战场王国军被帝国打败前赶回去。
看着少女伸出的手，柯离犹豫片刻。
「直接握上去会不会不太好……」
「但拒绝了好像更不太好……」
最终，还是选择伸出手，握住何慕手掌，被何慕轻轻拉起来。
彼此紧拉手，向古城中心高塔走去。
掌心熟悉的温暖还在，何慕嘴角总是不自觉上扬。
她还在，他也在，两人未来一直都要在一起。
她有着这样的幻想。
被何慕牵着走的柯离，见熟悉的将军大人这副模样，柯离对之前的想法更加肯定，这要是正常才有鬼了。
若不是一起经历这么多次生死危机，就算是柯离也难以将眼前满心欣喜的少女和战场上杀意凛然的风语联系起来。
看了眼高塔的位置，确认两人现在的状况，柯离若有所思的点头。
是时候发挥他高超的语言能力了，就像之前刚发现妹妹小梦是病娇一样，委婉的探清何慕的情感。
他对此……有着莫名自信。
脚下加快步伐，走到和何慕并行的位置，笑嘻嘻道。
“慕大人……”
还未说完，便看到何慕小凶的眼神，柯离立刻改口。
“慕！你有心爱的人了吗？”
闻言的何慕，突然一愣，眼中多了些狡猾。
“你猜呀。”
“额……这怎么猜……有了？”
“嗯……不算全对。”
不想何慕闻言后轻轻摇头。
柯离疑惑，不算全对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呀？
很有兴趣的看着柯离脸上的表情，何慕很开心，这样逗柯离玩很有意思。
捂嘴轻笑两声后，缓缓道。
“我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心爱的人，有的是现在与未来必须在一起的人，是永不分开的人。”
柯离闻言一愣。
乖乖，这话乍一听没啥毛病，但怎么越细品越不对呢。
柯离多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颤颤巍巍的道。
“永不分开？是我理解那个意思吗？”
何慕点头。
“时时刻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万一那个人有事必须要离开你呢？”
“不会的，不会这么想的，他想去那里，我都赞同，我都跟着，我不允许他远离我，远离我……我会担心的。”
何慕缓缓述说，柯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何慕的这番表现，柯离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词，一个原本是他目的，却一直没来得及去找到词。
脸上挂着勉强的笑，确认似的问道。
“万一他想离开你呢？”
闻言，何慕原本温柔的笑荡然无存，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柯离，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笑。
“那就把他囚禁起来，我……已经离不开他了，我不想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温暖再次消失。”
这熟悉又陌生的病态笑容，柯离完全不敢想象认真的何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说这样的话。
呆愣在原地，脑海里蹦出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