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下几个扈从的头,我直面他们的首领。他的战马很壮,黑色的骑甲上还残留着敌人的血。我原以为他是一流的战士,却没意料到他的反应那么迟钝,我的双手剑已砍下马腿,他还在迷惘。战场上迟疑无疑是送死,我依他所愿,顺势挥剑,枭首。
我永远忘不了,黑色的血从对方的尸体上喷溅出来,落在雪上。
前方的山丘之影离开冰窟窿,悬挂在山洞口的冰锥上,流着深色的血。
敌军的气势弱了,几乎没有了,冰上血凋零了,他们已经全军覆没。
战场上的腥味格外刺鼻,我们发现一些尸体流着黑色的血。像是某种诅咒一样,让我心烦意乱。
“血腐病,他们有血腐病!”
一些俘虏大叫,然后用刀子自残,看自己的血。
“我是健康的,救救我!”俘虏们跪着,尊严和荣誉已经一文不值,“北境的永冬城已经被传染病感染完了,我们逃了出来,一些病鬼也混着我们逃了出来。我不想死,但是那病比死更加可怕。”
我注视着俘虏的眼睛,问他:“到底是什么。”
“他们的血会变黑,他们的脑子会坏,他们会变成行尸走肉,却不会死。那病很容易传染,远离那些黑血者!”
我和手下割开俘虏的皮肤,把黑血的病鬼宰了干净,他们的数量超出我的想象。我想知道北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
我想到许普诺斯,也许他知道,但是他不会和我说话。我的甜梦,我的初雪,他安静的躺在我为他打造的银色笼子里。
我想见他,爱抚他,进入他。凯旋而归,然后享受他的肉体。
于是,我从要塞的庆功宴上溜走了。史东把我拦住了,他说我该留下来,谈谈传染病的问题。
“你要是想调查,就自个儿去调查。”我喝了一大口酒,气泡涨得我的胃有些恶心。
“这很重要,如果我们的兄弟中有人被传染了?我们得做出点防范措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把这活儿交给你,包括这次战俘的处理。”
“你这只会打仗的野蛮人。”史东嘴上不满,但我知道他在窃喜。
“是啊,我这心里只有两种事儿,要么打仗,要么打炮。”
他会喜欢这个活儿,只要他的动作不威胁到我的地位,我愿意给他这点甜头。把这些战俘卖给奴隶贩子会得到一笔不错的报酬,而我现在不在意这点零头。
我在想,如何能让许普诺斯和我说话。干到他失神,还是更加猛烈的虐爱游戏?
我走进房间,发现他不在笼子里。
突然,我感觉后脑收到冲击,疼痛,麻木,胃部痉挛,都来了。
许普诺斯,我的甜梦,我的噩梦。
【扈从:骑士和贵族的随从】
第4章—我知道,我也很想知道—
我看不见了。他蒙上了我的眼睛,绑住我的四肢,让我动弹不得。我看不见,却感受到他的指尖。抓住我的下颔,掐着下颔骨下侧的软肉,那儿很脆弱,不需要很大力气,就让我疼痛。我经受过许多疼痛,刀枪,兽牙,甚至是马车的撞击,都没有他的手指带来的感觉。
痛,融着迷幻药,仿佛是什么勾魂术,我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