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到许亦然用这样的一双手举起酒杯,他就惦记上了。
“许秘书这么有情趣,想要在这里?”他抓着他手腕,口里喷着酒气就往许亦然脸上凑。
许亦然手腕一抖,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好主动!卢星海笑了。
然而他的笑还没维持一秒,一侧脸颊就迎来了极重的冲击。
卢星海嗷呜大叫着跌倒在洗手间的地板上,鼻子一痛,血蜿蜒流下来。
许亦然向他走过来,拧了拧自己的手腕,脸上还是温和平静的笑。
“不能一拳拳讨,我没那么多时间。”许亦然踩着他放在地上的那只手,“你刚刚说了几个字,就打几拳吧。”
他脚下用力碾了碾,把卢星海混乱的骂声卡断在痛呼里。
“公道吧,卢公子?”
拳头狠狠朝着卢星海的鼻梁砸过去。
陆文桥吃得半饱,发现许亦然又不见了,心里一慌,忙冲出包厢,掏手机打给他。
打了几遍都没有人接,陆文桥的左眼皮跳完右眼皮跳,紧张得手机都握不稳。
最后一次终于接通。许亦然喘着气,声音略带激动:“什么事?”
“你去哪儿了?”陆文桥听他呼呼喘气,顿时脑补了十个小时的各种暗黑剧情,慌乱万分,“你别动!我去救你!你……”
“我没事。”许亦然说,“就是运动了一会,手疼。”
陆文桥:“……你吃太饱?”
许亦然笑了:“是的,现在又饿了。你那边结束了吗,陪我去吃牛杂。”
陆文桥顿时浑身舒爽,大吼:“去!”
这是他们重逢那么久以来,甚至是他们认识那么久以来,许亦然第一次说了“陪我”。
陆文桥立刻回到包厢说了抱歉,匆匆到停车场取了车等许亦然。十多分钟后许亦然上了车,陆文桥嘿嘿地盯着他笑。
看到对面的人脱了外套,脸上带着水痕,衬衫的领口和背脊都有汗的痕迹,陆文桥还是吓了一跳:“你无端端去运什么动?”
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不高兴了?”
“没有。”许亦然表情很轻松,甚至还凑近亲了他一下,“心情很好,听到了一些还不错的话,做了件想了很久的事情。”
“什么话?什么事?”陆文桥被他亲得飘飘然,拉着他手问。
许亦然想了想:“明天再说吧。先去吃点东西。我就喝了两杯茶,吃了两块糕点,饿了。”
陆文桥立刻发动汽车,陪他心爱的秘书去逛夜市吃牛杂。
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许亦然当时不肯说。
因为说了,他肯定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吃牛杂了。
“……这是怎么回事?”陆文桥攥着许亦然的手机问。
手机上是许亦然拍下来的照片。卢星海被揍成了猪头,身上衣服被剥光,双手被人用拖把的碎布牢牢捆在洗手间的排水管上。
许亦然抬头看看,说你怎么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