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散散步也好,消消食。
他站起身说道:“等我回房间拿一下手机。”
别墅附近有一条两米多宽的小路,沿着临山蜿蜒,路两旁照灯明黄,树影斑驳。
没有遮挡的时候,往下可以看见山脊被照灯点缀,直至隐匿在海岸边的密林。
林清鹤没想到这里还藏着这样的风景,他和岑寒闲聊几句,话题转移到童年趣事。
“所以你改过名字?”
岑寒:“嗯,改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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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鹤好奇:“为什么改名?”
还改了两次。
那时候岑寒不叫岑寒,叫岑枭,岑寒爷爷取的这个名字,老一辈讲究寓意,说什么枭字代表勇敢、坚强和智慧,象征岑寒未来会成为一个有胆量,有毅力,有谋略的人。
岑立勋夫妻两和老爷子争辩过几回,枭字听着不大顺耳,寓意有好也有坏,还可以形容不祥,凶恶忘恩的人。
老爷子脾气大,怒拍桌子指着岑立勋开骂:“我们岑家的子女个个都是顶好的,我孙子人中之龙,邪不胜正,一个枭字还压不住?”
夫妻两拗不过,最终还是取了岑枭两个字作为名字。
“岑枭,哪个枭,鸟木枭吗。”林清鹤兀自猜想,随后笑着道,“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鸟木枭。”岑寒想了想,意味不明,“记忆里是不怎么喜欢的,顾砚有段时间比较烦。”
林清鹤听出揶揄,有了兴致:“怎么说?”
大概在七岁那年夏天,岑家大院旁边搬来一户新邻居,新邻居的户主姓顾。
那时候岑寒的父母还没有去海外,而顾砚的父母和岑寒的父母年岁相仿,于是两家人没过多久熟稔起来。
顾砚刚搬来的那两天父母就打点好一切,顺利把他送进学校,小小年纪的顾砚被惯坏了,遇见同龄的小伙伴十分自来熟。
某个周末,岑寒的父母邀请顾砚的父母到家里做客,顺便让两位小朋友相互认识,毕竟换了个新的生活环境,有个玩伴也好适应。
当时岑寒刚上完礼仪课,有模有样站在大厅,腰背直挺,长相虽稚嫩却含了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这让成天撒野的顾砚感到惊奇,他身边很少见岑寒这样性格寡淡的朋友,更多的是一起疯跑玩乐的伙伴。
于是出于对新事物的探索,他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大着胆子去招惹岑寒,为的就是掀开岑寒那副装腔作势的面具。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顾砚表示绝对不会再干这么傻逼的事。
顾砚指着岑寒主动提要一起玩,大人们当然乐意,得到同意的顾砚开始热情跟在岑寒后面跑。
岑寒去哪他去哪,岑寒去花园喂猫,他在一旁喵喵叫,岑寒去玻璃房搭积木,他在一旁捣乱,岑寒上楼写作业,他拿着课本断断续续读诗词.......
总之,很有毅力。
越不搭理他越来劲。
顾砚字不识几个,能正确读完一句话简直是老天开眼,翻到第一页看见岑枭,眉头皱了半天,勉强记起父母口中的岑家,但后面那个字他是绞尽脑汁怎么也认不出来。
他岑了好久。
最后读倒是勉强读出来了,不过很欠打。
“他读的岑鸟。”岑寒总结道,“还取了个外号,岑小鸟。”
林清鹤无奈笑了几声:“你当时的反应是什么?”
“记不清了,但肯定不友善,因为后面和他打了一架。”岑寒也跟着笑,“年纪轻,容易上情绪。”
“打架?”林清鹤讶异。
岑寒解释:“准确说是打架未遂。”
第二回合交锋是在放学路上。
两人同年级不同班级,顾砚碰巧遇见岑寒,隔着老远故意大声打招呼,整个街道回荡着岑小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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