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清冷的声音里透露出来隐隐的怒气。
男人睁开眼,眼神空洞,他张口说道。
“他在跟我说话。”
崔珏有些生气,但这人毕竟是他的上级,他虽然是伴他一起长大,教他读书明理,但终究……
“那也不可如此。”
墨绿色鎏金的宽大袖摆挥动,一只乌鹊从暗色的天际飞来。
“快回去,有事要你拿主意。”崔珏催促他说道,“你也该好好做点事情了。”
男人换了一身暗红色的常服,长发松松束起,坐在上首的宽大实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条长桌。
桌上干干净净,连支笔都没有。
崔珏把大概经过讲了一遍,坐在上首的男人微微点头。
“你早做打算。”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锦盒交给崔珏,摆了摆手,“之后也不必还给我。”
崔珏才不听他的,接过锦盒:“用完就给你送来。”
丘严从中听到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个令牌,是做什么用的?”
崔珏带他们出来,丘严问道。
说到令牌,丘严才想起来崔珏没把牌子还给他。
“这不是你应该拿的东西。”
崔珏没有要将牌子给他的意思。
“可是上面有我的名字。”
丘严蹙眉,崔珏的这番话让他很不舒服。
而且这牌子是金余给他的,崔珏现在还只是一个外人。
但是崔珏没有再回他的话,带着两人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你们今晚就住这里,明天我带你们离开。”
男人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把两人塞进房间之后顺便带上了门。
“晚上不要出来走动。”
隔着房门说完这句话,崔珏便如同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鎏金的墨绿色长袍猎猎作响。
“哎。”
丘严试图叫住他,可是并没有人回应。
房间不大,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客栈样子。正中间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沓黄纸和一个小盒子。
唐安言上去打开了,里面是一小盒朱砂和一根毛笔。
“谢谢。”唐安言朝着门口道了一声谢。
第一件事就是屏气凝神,晾了满满一屋子的符纸。
丘严不懂画符,坐在床上看他画,看了不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像镇邪一样满屋子黄纸,唐安言在一堆奇奇怪怪的符咒中间睡得很安详。
就连丘严身上也被堆的满满的。不知道哪些是干了的,哪些是不能动的,丘严连手指都不敢动,只好闭上眼睛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