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老夫也猜不透霸王的想法,不过,霸宗不会对玄真观出手,这是肯定的。
至于其他人出手,老夫也不会理会。”
“也就是说能不能扛过这一劫,就是玄真观自己的事情了?”
“对!”
莫尚武微微抬头,一双眼眸像狼一般盯着万象斋主,道:“师侄,玄真观要是过不了这一劫,万象斋不就可以乘势而起,真合你意?”
万象斋主苦笑:“师叔祖,明人不说暗话,以前想过,不止一次想过,万象斋也能镇守一郡,会有极大的发展。
可现在,不敢想了,真不敢想了!
随着玄真观秘传武道的不断扩散,有些人必然得了大好处,有的人则慢了一步,只要实力产生了较大的落差,到时候,只会更乱!
就这还不算净世红莲会和玄月教,我就不信,这两大邪教吃了这么大的亏,就会默默的忍下去了。
怎么可能?
就这局势,我巴不得有人能顶在前面!”
莫尚武微微点头,又道:“这个啊,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就看那楚舟的手段了。”
……
再一处,府衙内。
周王最为倚重的大将冯光胤也是带着一群人赶到了此处,他带来了周王府三位最厉害的供奉,意欲在第一时间破解玄真观秘传武道的奥秘。
当然,此时,府衙内的主角却不是这位冯光胤,而是书房中的黑衣女子。
她端坐在书桌后,有童子进进出出,送来一份份信笺,她抬手取过,一张张看过,眼神无波无澜。
只是偶尔,她也会出神,眺望远方,嘴角有莫名的弧度,却没有半点笑意。
“真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事情,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一位,净世红莲会听风使,丹凤莲,已是在这白沙城坐镇许久。
……
又一座庭院中,阁楼上,两位一模一样的美丽女子正在对话。
不,准确来说是训话!
夏侯雅君居高临下的看着繁华的白沙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妹妹啊妹妹,别怪姑姑骂你,就你那眼光,丢了西瓜捡芝麻。
看看这城,在看看这场面,若是你能早发现这楚舟,说不得我玄月教就已经有了力压其他两派,登顶天下的实力了。
何至于现在,还得跑这里来打探消息!”
夏侯雅静被骂的快抬不起头了,不过,她脑中灵光一闪,立刻道:“姐姐,我们现在去策反了这人不就好了?
眼看这局面搞得这么大,玄真观估计就撑不住了,我们帮他一把,就让他加入我教,不是应该的嘛?”
“呵呵,你以为霸宗就真的好心?
全天下的目光都聚到此地,你觉得自己小胳膊小腿就能护得住玄真观?”
“那我们该怎么办?”
“现如今,优化宗门武学为最,其他的,再说吧!”
……
城东,两进的院子内本来住着一家十余口人,其乐融融,可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他们的尸体被码在一起,堆成了个小小的尸堆,而尸堆的高处,坐着一个身穿血衣的汉子。
他大马金刀的端坐,手里是滴血的心脏,被他挤压出鲜血,落在口中,神情中尽是满足。
三大邪教在大运王朝有莫大威名,但除此之外,也有独行的邪道巨擘无牵无挂,更加难缠。
这一位,正是邪道榜排行第三的杀人魔头,饮血狂徒司马紫海。
……
繁华的街道上,一个庞大和尚和算命先生的组合就极为显眼,但是,这两人还落在后方,走在前面的是个龙行虎步的老者。
这一位,异人盟盟主左擎天!
……
太多了,这一次来的太多了,正道的,邪道的,善意的,恶意的……
总之,此时的白沙城地界儿就像是个炸药罐,说不得一不小心,就炸的尸骨无存。
或许,这就是当代霸王雄阔海的目的所在,他不方便出手,那就让其他人出手好了。
与此同时,
孤峰之巅。
楚舟终是再次做到了那竹椅上,五天不眠不休的布阵,损耗的不仅仅是他法力,还有精神。
索性,终于完成了。
至于此时白沙城的局势,说不好听的,就没人比他更清楚的知晓有多危险了。
不过,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说的不仅仅是兑换的物品,更包括这一触即发的局势。
“来吧,来吧,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手段?”
一阵秋风刮过,卷起漫天落叶,似有无尽肃杀之意弥漫。
可再看楚舟,已然酣睡过去,呼噜声震天,似是即将面对的危局,半点都无所谓。
……
时间一晃而过,黑夜尽去,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时,玄真观的铜钟已然被敲响。
咣咣咣咣咣……
钟声九响,浩荡音波传遍十里百里,无数人在钟声中被唤醒,也预示着新的一日,已然到来。
这一日,演武讲法大会正是开始!
这一日,通往玄真观的道路上,一面面大旗竖起,上面书写的都是各门各派的名字,远远看去,旌旗招展,声势浩大。
而玄真观则大开山门,由魏金奎迎客,后面跟着数十内门弟子。
但凡是上了一个宗门,魏金奎都会上去寒暄两句,再有后面的弟子领路,往玄真观内行去。
因为人数太多,这次演武讲法大会就在祖师堂下,演武场上举行。
原本的演武场就不够大,四周已是又平整了一番,扩大了不少。
此时,演武场上,刀枪剑戟都已经被收了,而是换上了一张张书案,一个个蒲团。
而来的宗门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席位,但能坐的不过是三五人,其他人就只能在四周站着了。
当然,这席位也不是随意乱坐的,四大宗门和周王府独一档,也在最核心处。
后面的,自然是按照实力排序,镇守一郡的,有武道宗师坐镇,实力强悍的,也都是往前坐。
至于实力不济,高手不多,宗门示弱的,那就只能往后了。
武人都好面子,就这个排位都极有讲究,可是耗费了郝松青极多的时间,才一一定下的。
至于各门各派的旗帜,就插在演武台四周,迎风招展,也算是广而告之了。
就这么一个入场,足足进行了近两个时辰,天色蒙蒙亮开始,直到巳时末才算结束。
远远望去,偌大的演武场上,已是旌旗猎猎,人头攒动,难以计数。
而楚舟,才施施然从祖师堂中走出,一步步走到演武场前方设置的高台上。
高台其实并不算高,只是稍微抬升了些高度,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上面也就一蒲团,简洁明了。
只是,没等楚舟在那蒲团上坐下,就有人仍不住发难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又把矛头直指楚舟:“玄真观观主楚舟,你何德何能登此高台,开着演武讲法大会?”
只一句话,满场皆静,无数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台上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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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