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观主),小心。”
几乎是同一时刻,双方都交代完毕,楚舟和那佝偻剑客目光在半空一撞。没有任何言语,平地就卷起两道大风,往那山巅掠去。
行至半途,那两道大风已然接近,只见拳影如山,剑光血红,毫无哨的碰了一下。
‘轰’的一声,荡开了层层气浪,又裹起更大的狂风,继续往前,接近,又将撞到一块儿。
而那胖大和尚,已经消失在原处,唯有一道人影,沿着斜坡而上,紧紧相随。
原处,只剩下黥面刀客,和那大小割头人了。
他们望着车队,也没什么废话,各自抽出武器,就已经挥下。
那刀客的弯刀如匹练寒芒,纵横交错,划破空气时带起呜咽之声,就已经划破了两人的胸膛。
鲜血飚溅,肠穿肚烂,可那两人还没死,只得双手捂着自己的肠子脏器,一边往肚子里塞,一边惨嚎不止。
而那壮汉则一把将身上的侏儒给丢了出去,砸向了距离最近的两人。
那侏儒发出桀桀怪笑,手中两柄短剑直接插入两人的喉咙,伴随着壮汉扯动绳索,侏儒倒飞了回去。
可在离开之前,他手中短剑横向切割,就见两颗头颅飞起,鲜血宛如喷泉。
割头人,名副其实!
而他们杀的,赫然是追着那瘸腿青年而来的两伙人,出手狠辣无情,就是奔着赶尽杀绝去的。
佝偻剑客的要求是‘一个不留’,他们自然也在内。
那两伙人被杀的心胆俱裂,有的只顾逃跑,却是死的更快,有的还想反击,奈何实力不济。
还有人高声大喊,说他们是铁马堂的人,也属于云崖剑派阵营,只可惜这三人杀起来,动作没缓上半分。
而马车围成的圈内,易淮已经将那瘸腿青年提溜了过来,问:“瞅瞅吧,让你早点走你不愿,现在,想跑可就难了!”
瘸腿青年站都站不稳了,要说后悔,就没比他更甚的了。
原本想着借力,直接成了作死,就这,还怪不得别人,是他自己耍了小心思,害了自己。
“现在看,估计想活也难。你们,你们能挡住那两个杀星吗?”
“那自然是打过才知道了。”
就在他们说话间,那两伙人已经被杀了大半。
黥面刀客和大小割头人浑身上下尽是鲜血,刺激的他们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
易淮提起了自己的剑,道:“走吧,出去打,可别把我们的马车打坏了。”
魏方杰道:“三师兄,你挑哪个?”
易淮目光一扫,道:“那大小割头人给我吧,你对付那刀客。
这些人都是练髓武夫,我们很大概率上是打不过的,但就按大师兄说的,拖,能拖多久拖多久。
只要拖到大师兄回来了,他们就是盘菜。”
“我说,你们俩人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好说歹说,我也是个外门长老好不好?”
魏金奎也已经拿起了长枪,一副雀跃欲试的样子。
也不仅仅是他,跟随而来的,包括魏金奎的两个徒弟,仆从阿大阿二也都拿起了武器。
只是,外面的一幕太过血腥,他们握刀的手都在抖,有几人已经尿了裤子。
魏方杰将长枪一横,拦在自己魏金奎身前,道:“我说老爹,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游龙九式》你才练了几天啊,之前的亏空都还没补齐,可别逞能了。
一会儿打起来,带着他们有多远躲多远,可别捣乱。”
魏金奎被说的很没面子,梗着脖子呛道:“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嘛?”
“那是练髓武夫,不是阿猫阿狗,听话,别让你儿子分心。”
三言两语间,那黥面刀客和割头人已将最后一人斩在刀下。
易淮则瞅准机会,拉开了马车,而魏方杰则一个投掷,将手中长枪甩了出去。
呜呜……
破空声宛如鬼泣,长枪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那最近的黥面刀客。
而他则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似有大量空气被他吞入腹中,连带着整个人都胀大起来,化作两米开外的肌肉壮汉。
再是一跺脚,在腾起的烟尘中,狂奔而去。
易淮同样不甘示弱,一个跳跃,已然从天而降,双拳裹着无匹劲力,对着那披甲壮汉,猛然砸下。
《破山击》,崩劲!
轰!
轰轰轰轰!
撞击!撞击!撞击!
不过片刻,这里就腾起烟尘一片,似有山崩地裂之势,而魏金奎就只能领着其他人不断后退了。
瘸腿青年又背上了自己的背篓,一瘸一拐的跟着。
只是望着不远处的战场,他才惊觉,自己到底卷入了何等级别的纠纷中。
细细修改了错字和语句,迟了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