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赵员外还补充道:“我们其实也是想找楚观主的,就是这设计图纸也非是易事!需得查询山势地脉,得勾勒盘算,还得精心设计,我们寻了好些个专精此道的人,紧赶慢赶,结果就是现在,还是来迟了。”
许澄的眼神黏在画卷上,有些移不开了,可还是道:“那你们等我大师兄回来就好了,这事儿太大,我有些,有些……”
他话没说完,就被王富贵打断了:“我们也知道等等好,但是吧,观主此去,非是三五日之功,太耽搁时间了。”
“对对对,我们要不先动起来,人员都准备好了,明日,明日就能开进山里来,我们先打打地基。”
这是顾先明的发言,赵员外紧随其后:“主要是农闲时间难得,征发徭役也不耽搁百姓们忙碌。
真要是赶在农忙时节,这人力物力的动员,就要大大折扣了。”
“这是很重要的,许道长,你看看,情况都在了,你也就不要推辞了。”
“我就觉得,我玄真观可是……”
“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我想许道长也不该……”
“……”
“…………”
小半个时辰后,谈话终于结束。
许澄头昏脑涨的将县尊四人送走,他站在门边,看四人离去,总觉得他们的背影多少都有些狼狈。
不知何时,樊铁虎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他手里还拿着那画卷,再看着离去的四人,他道:“二师兄,你不该答应的?”
“我答应了嘛?”
“刚刚,你是答应的了。”
“我那是被他们吵吵的脑袋都昏了,你没见他们的架势,真就是我要不答应,能被他们烦死。”
说着,许澄还瞥了樊铁虎一眼,道:“你小子也就看着老实,关键时刻,半点用都不顶。
看着你二师兄被‘围攻’,你居然愣是躲着没现身?!”
樊铁虎顿了顿,道:“我怕……”
“你怕他们四个?”
“我怕我忍不住会把他们四个都扔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终究是四位父母官,我们还是要有几分尊重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来送好处的!”
樊铁虎毫不犹豫的拆穿:“我觉得,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许澄反问:“那三师弟说说,什么才是最主要的?”
樊铁虎将手中画卷举高,问:“二师兄难道不是心动了嘛?”
许澄看着那连绵的道宫,顿了顿,道:“是啊,我是心动了。
但是……”
这么说着,他看向樊铁虎,问:“三师弟,你就不想在这道宫中修行吗?就不想我玄真观发展壮大吗?”
“我也想!”
樊铁虎理所当然道:“所以,我也没出来啊!”
……
另一边,
县尊四人边走边问:“王大人,你实力高,没发现他们追出来吧?”
“县尊,您可真难为我了?是,我是练脏武师,可他们师兄弟五人,你觉得我能打得过谁?”
“那我们就走快些,走快些,可不能被追上了,县丞,你快些,快些!”
“县尉,你搭把手啊,我这身材,你们让我怎么快?”
四人一阵慌乱,直到终是下了山,见不到玄真观后,才脚步放缓。
这时候,主簿顾先明气喘吁吁道:“我说,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挫了?我们可是来送礼的,怎滴搞得这般狼狈?”
县尉王富贵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老气横秋的教训道:“年轻了吧,你需得知道,送礼那也是一门艺术。
非是你想送,别人就得收的,若不得其中三昧,甚至有可能成仇,其中道理颇多,你还需得多多学习。”
县丞赵员外也认可般的点头,道:“别看楚观主年轻,其实极有主见,非是三两句话就能说动。
甚至,就算是奉到手上的好处,都得看他愿不愿收。
所以,我们就得想些办法,用些手段,只等那位从天泉郡归来,已是木已成舟,诸事已定。”
“那我们现在如何?”
“自是回去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明日!”
……
次日,晨光破晓,就有数百人的队伍,推着独轮,拉着驴车,沿着山道,登上玄真观。
于是,自这日开始,玄真观大兴土木,修建道宫。
估计,就连县尊等人都没想过,这一破土动工,愣是数年未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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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