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在于，姜天明明也知道这是威胁，却并没有任何不悦。
反而是097看似寻常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些心思复杂。
“宿主，你竟然不生气？这个胆大的人鱼他在威胁你！”
“那有什么办法，这个初始世界是你们选的，形势比人强，我又打不过他们，真动起手来就是在和海族为敌。”
姜天在意识中两手一摊，无奈的道。
另一边却在想人鱼族长说到的“敛财者”。
这个称呼让她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至于那个约定，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
海族英灵可以说是大海中另外一种更高形式的生命存在，比起还活着的众海族，能够成为英灵往往需要具有更强大的生命意识和能量体系，所以它们会比普通海族更接近世界意识。
这样的存在从来不屑于说谎，他们的语言流露被所有海族尊称为“天音”。
现在“天音”说他们之间有约定。
想来想去，她记忆模糊的时间只有两段，一是突然接受的水元素之力冲击引起元素风暴，二是为救月深入无垠海域。
两相对比，约定产生在无垠海域的可能性更高。
“好，我可以跟你去，但是不管我和英灵之间有什么约定，这件事都是在帮人鱼族，所以我希望你能给出足以说服我为你们人鱼族解决麻烦的理由。”
所有的相处，原因不是情感就是利益。
卢瑟不觉得人鱼族和大魔法师之间有什么情感存在，能够说服她的理由，只在利益。
“我的族人是造成这些东西产生的源头，这让我深感愧疚，但却是因为天启，也是无可奈何。天降之灾中人类大魔法师您出手相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英灵指引，所以说服您的理由我可能给的并不充分，但事情解决之后，在不违背海神规则下，您可以三次驱使人鱼一族所有族人。”
前边一大堆讨价还价的话姜天选择性忽视，直到听到最后才微微挑了挑眉毛。
不要看只是三次驱使人鱼族的机会，但只要这三次中有一次被曝光，那么在世人眼中，人鱼族将会和她有莫大关联。
看似在给福利，实际上是想将她和人鱼族绑的更紧密一些。
人鱼族长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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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说不准对谁更有利呢。
“族长先生，麻烦您带路了。”
卢瑟当即不知道往哪里按了一下，困着“大力”的屋子落下数道防护罩，每一道防护罩的能量都比姜天抛出的那道要高出数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