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打好水,回到洞中。
用树枝穿着竹鼠架在火山,皇甫昱撕下一块衣服,沁上水,放在程泽的额头上,又用水将程泽的唇瓣润了润。
如此反复折腾了好久,程泽的体温才渐渐降了下去。
将程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温度是降下来了,只是还有些低烧,皇甫昱这才松了口气。
洞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浓雾再次弥漫。
清闲下来,皇甫昱看着不远处摆放的药草,便找来一块石头,仔细的打磨起来。
石头方方实实的,将中间掏空,边边角角打磨光滑,便是一个石碗。
打磨这种东西,皇甫昱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就当是在磨磨爪子。
弄好石碗,皇甫昱看了眼熟睡的程泽,拿着石碗和墙角的药草,走了出去。
黑暗中,皇甫昱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准确无误的朝溪边走去。
迅速的处理好石碗和药草,皇甫昱打上一碗水,回到山洞。
将石碗架在早已架好的简陋灶台上,放了些引火柴和枯枝在下面,皇甫昱从火堆里抽了根棍子,引火。
干燥的枯草,瞬间燃了起来,热气卷腾着燃烧后的灰烬,有一些落石了石碗中。
眉头微皱,皇甫昱起身在洞口揪了一把长相宽大的叶子,盖在石碗上。
好不容易忙完了,皇甫昱坐在干草上,总感觉屁股下像是有钉子似的。
一会儿跑到火堆旁,去巴拉巴拉;一会儿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一会儿又瞧瞧程泽是不是睡好了。
皇甫昱心想:也许,坐立难安,就是他现在这样的感觉吧。
等到衣服干了,给程泽穿上衣服,皇甫昱还是不得劲,直到将程泽搂进怀里,他才消停下来。
算着时间,皇甫昱起身将煎好的药水凉起来,然后倒进竹筒里。
把竹筒放在一旁,皇甫昱小心翼翼的扶起程泽,让他半坐在他怀里。
拿过竹筒,仔细的喂给程泽。
因为发烧出了很多虚汗,唇边被喂进水,程泽烧的迷糊,下意识张口喝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空腔里蔓延,程泽瞬间皱起了眉,等唇边再次喂进来时,即便是昏睡着,也紧闭着唇,撇开头,死活不愿意再喝。
皇甫昱见怎么也喂不进药,心里急得要死,却不愿意对程泽用强。
不过看程泽那么难受,皇甫昱就着竹筒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暗骂:“真是矫情!”
回头,皇甫昱恰好看到程泽泛着水泽的唇瓣。
那一刻,就像是鬼迷了心窍,皇甫昱鬼使神差的就着竹筒喝了一口药,俯身对上那没有血色的唇瓣。
苦涩的味道再次在口腔中蔓延,程泽下意识的想偏头,吐出来。
却被人一把扣住后脑勺,狠狠地堵住嘴,被迫咽了下去。
口中的药被尽数渡了过去,皇甫昱却舍不得离开,流连着那柔软的美好。
直到将一竹筒的药全喂完了,皇甫昱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场单方面意愿的投喂。
用湿布将程泽唇边残留的药汁擦干净,皇甫昱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程泽沉沉睡去。
火光闪烁着,山洞里偶尔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破声。
两道身体紧紧拥抱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亲密无间,仿佛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
“热……”
皇甫昱的身体就像个大火炉,紧紧的抱着程泽。
烤得程泽热的不行,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程泽下意识的抗拒着。
皇甫昱本就睡得不熟,程泽一动,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