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函好!请原谅我这一段时间没能和你联系,春节时发生了意外事故……]
心下一惊不由担心起来,有些焦急地继续往下看着,[当时我生命垂危,曾以为我就会这样死去,可是想想又很不甘心,我还没收到你的回信,我还没等到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若是哪天你回信了,没有了我的回应那怎么办?骄傲如你,会生气吗?还是觉得我是在戏耍你?还是会担心呢?是否会来找我?如果那时你发现我不在了,会不会伤心?我最害怕的就是你会伤心。说起来,在晕迷的那一段时间,我恍惚回到了过去,路过你家的门前,你还是年少时的样子,依在窗台前叫唤我的名字,我很久没有听到你叫唤我的名字了,小源,你好吗?]
我摩挲着信纸,轻声低喃,“你就这么爱他吗?”
可他知道吗?
可我知道呀。
我妒嫉周源吗?我不知道,可是我羡慕他。
相处是短暂的,分别却是漫长的,漫长到把他的爱变成了思念,变成了习惯,变成了禁锢自己的枷锁。
信里还附着一张照片,我以为和以往一样,可翻开一看,却是一名男子,他站在夕阳里,就那样对着镜头浅淡的微笑着,那笑容包含了一切。
再一次的,泪水滑了下来。
这是……树一?
是吧,是树一吧?
明明就是一个陌生了,可是当我看到他时就像是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
他说[若你看见,请深刻于心。]
是的,我已深刻于心,虽然你是周源的树一。
我不妒嫉周源,我只是羡慕他,羡慕他有树一。
这一天,我破天荒的画了一个人物肖像画,这是我从末有过的冲动。
我在画布前做了很久,才提起笔来。
我画的人,是树一。
浅淡地微笑,微微弯起的嘴角,高挺的鼻子,瘦削的脸庞,像细条优美的下鄂线,在风中悄悄卷起的头发,以及那一又温柔且深情的双……
不对!
我停下了画笔。
他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我看到相片里的树一,他的眼睛深遂而美丽,却包含着太多的无奈与疲惫,那是求之不得的悲哀,那是等不到回复的失落,那是失去爱人的眼神。
我放下了笔。
雪糕在我的身边喵喵地叫个不停,我将它抱起来,就这么会在画架前良久。
这个不是树一的眼睛。
我没有办法出他的眼睛。
树一的眼睛应该是温暖的,带着笑意的,对这个世界充满了阳光的,并且是深情的。
不是现在这样,失去了光彩一般。
画不出眼睛,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不如去泡温泉吧!”虎牙少年抱着雪糕看着郁郁寡欢的我开心地提议。
兔耳小孩围在他的身边欢呼着,“温泉温泉!”
看着毛绒绒的耳朵在我的面前摇晃着,我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绒绒的手感并不比雪糕的差。
被我捏着耳朵的小孩捂着小脑袋一脸的委屈,大眼睛中含着水气,感觉自己就像真的捏到了他的耳朵一般,我连忙放手,“对不起。”
小孩瞬间扬起他可爱的笑容,“没关系。”
说罢又继续在那里围着虎牙少年转圈。
“他们很喜欢那耳朵,”黑西装淡淡地开口,像是帮解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