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宴竟然没有立刻放开她,还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低声问她:“呵,别的男人的腹肌就那么好看吗?”
呵?他敢冲她呵?
越清宴看她眼神越来越冷,不躲反而又稍稍靠近她,说着霸道的话,指尖却放开她的下颌,很轻地帮她把鬓边落下的碎发整理好:“如果喜欢这种,又何必看其他人?”唇角勾起,用笑意迎接她的杀意,“你身边就有世界最漂亮结实而且可以随时供你把玩的完美腹肌。”
越清宴顶着张比狐妖还狐妖的脸,认真地和她自荐枕席:“我们宋老师什么都是最好的,要看要玩的腹肌也应该是最好的,目前能满足这样条件的只有我……”
“少臭美了。”宋殷殷看不得他这副臭屁的样子,打断他的话,也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屏幕,还他双倍的冷笑,“呵呵,视频里的就比你的好。”
听她这么说,越清宴眉眼认真了不少,还要跟她再说什么,发现其他人都看向他们的宋殷殷踩住他的脚,低声命令:“闭嘴。”
米可捂嘴偷笑,明明很时尚靓丽,可每次看到宋殷殷和越清宴偷偷闹,眼里就会浮出满满慈祥的爱意,就像看两个孙辈在一起的百岁老人。
【油王,殷殷都说你的腹肌不如新嘉宾了,这不得脱衣服证明一下自己?(狗头】
【油王刚才是吃醋了吧?冷笑捏下巴低声质问,这不是霸总生气的经典三连吗?有一说一,越清宴冷脸确实很带感。】
【哈哈哈还霸总呢,冷笑捏下巴之前,先小心翼翼地给大小姐递糖,默默乞求她不会因为他一会要冒犯她生气。一边用最冷漠的声音放狠话,一边又用最轻柔的动作给大小姐整理头发。最后忍不住还是笑着邀请她来玩自己的腹肌,谁家霸总这么卑微又可爱的?】
秋水伊收回看向越清宴和宋殷殷的目光,再次看向屏幕,视频已经到了尾声,经过和陆笙新这一遭,她现在对男人,对爱情都可以用心如止水来形容,她也考虑过要不要提前下车,但陆笙新是因为做错了事情,她堂堂正正的,为什么要因为陆笙新不录制了?
秋水伊对新嘉宾的期待并不算大,但她也不想打扰都已经差不多定型了的其他三组,所以选择等新嘉宾。
靳淮紧张地看着滕佳恩,滕佳恩看了靳淮一眼,绽开笑:“你怎么这么紧张?我都不认识新嘉宾,肯定选……”她轻咳一声,“和认识的男嘉宾配对啊。”
没具体指靳淮,但靳淮还是笑起来。
轮到米可进行选择,她看了一眼荣榆,轻声笑出来:“荣先生别扶眼镜了,你的眼镜位置很好。”
荣榆手顿了一下,把手放下,米可看向导演:“我也想现在进行配对。”转回头的时候,又冲荣榆明媚灿烂地笑了一下。
荣榆神情明显因为米可的笑有些怔愣,接着也弯唇笑了笑,两个人什么都没说,眼神却达成了某种特殊的默契。
米可做完选择就到宋殷殷了,米可做选择的时候,越清宴没看宋殷殷,看着米可那边,神色很淡定,似乎并不打算挽留宋殷殷,让她不要和“腹肌比他更好的新嘉宾”配对。
就快轮到宋殷殷了,越清宴才看向她,因为她跟他说要闭嘴,他没说话,看着她眨了眨眼,宋殷殷看懂他的眼神,冷冷地把手摊开他。
上学同桌的时候,他惹她生气,又被她警告上课不能说话的时候,她就会用这种方法给他最后一次哄她的机会。
越清宴低下眼睫,动作幅度很小,不仔细看他们,都不会发现他正在她的手心写写画画。
他先画了一条锯齿线,然后在锯齿线上画了个乖乖跪好的小人儿。
这代表他给她跪搓衣板,认真反省刚刚他胆大包天竟然捏她下颌,说那些话的错误行为。
这个画他在他们上学的时候,就画过多少遍了,宋殷殷从他开始就猜出他在画什么了。
画完这些,他又在她手心中心轻轻一划,不知道要还要画什么,宋殷殷收起五指,握住他弄痒她了的指尖,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丢开,收回自己的手,板着的脸看不出她有没有接受他的反省。
等到导演看向她的时候,她微抬着下颌,高冷地给出答复:“我选现在配对。”
越清宴勾起唇角,宋殷殷就知道他要笑,转头小声警告他:“再笑让你真的跪。”
越清宴还是笑,也放轻声音:“被老婆罚跪搓衣板,我心甘情愿。”
宋殷殷特别凶地看他一眼:“谁是你老婆?”
越清宴也不说话,就笑着看她。
【你们两个又在哪偷偷鼓捣什么了?怎么扯到给老婆跪搓衣板上去的?尊贵的vip观众都要急成猴子了!】
【嘿嘿嘿,只有坏心眼的我想让殷殷选新嘉宾,把油王逼成醋王,在看她和新嘉宾亲亲热热地玩一天游戏后,憋不住心里的醋火,把她抱回去,这样那样吗?】
【很刺激的剧情但不太现实,首先油王应该不舍得也不敢那么对殷殷,毕竟他可是被殷殷碰一下就耳朵红一小时的纯爱油,其次,就算他真的敢,小作精不得把他给撕了?】
弹幕讨论的工夫,男嘉宾都被叫出房间,秋水伊退到旁边,选择新嘉宾的女嘉宾也有另外的任务需要完成,工作人员给留下来的三位女嘉宾戴上眼罩,还调换了一下位置。
男嘉宾按照抽签决定先后顺序。
有脚步声响起,第一个男嘉宾进来,和一开始女嘉宾的顺序不同,一开始离入口最近的是滕佳恩,然后是宋殷殷,最后是米可,现在女嘉宾位置经过调整,变成米可离入口最近,然后是滕佳恩,宋殷殷站在最里面。
宋殷殷以为第一个男嘉宾怎么也要在滕佳恩和米可那边辨认一会儿,却不想,他只是经过她们,很快便到了她这里,他的身上也有香味,不过,香味不太对,宋殷殷感觉他要伸手碰她,冷冷往后躲了一下,那人也感觉到她避开了他,停了一下。
宋殷殷也不知道他是荣榆还是靳淮,但她已经给出他提示,他要找的人不是她了。
赶紧走。
宋殷殷在心里驱逐面前的人,而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又向她伸出手,指尖都碰到她的手背了,宋殷殷皱起眉,她很讨厌别人碰她,又要往后躲,可那人好像猜到她要做什么,反应更快地往前,还是坚持来找她的手,宋殷殷下意识地抓了他一下,这一下并不轻,很可能把他的手背都抓破了,可他还是没有丝毫停顿,也没发出声音,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握她手的力度……宋殷殷停下来,感觉有点熟悉,她辨认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在确认她的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指尖从她手腕极缓地,时触时离地到手背。
他可能是在认真地辨认,动作也尽可能地不冒犯到她,可就是因为他过分绅士地没有真的将指尖完全落到她手背,抚摸她,那种一会有一会又没有了的触碰在宋殷殷皮肤上带起了细微的电流,痒意从他碰过的地方更严重地扩散开,没被碰到的耳朵竟然也莫名地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烦,宋殷殷要把手收回来,而他却又猜到了她的动作,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指,合住手指的那一瞬,他微微用了些力,不重却有种不容人拒绝的强势意味。
不过,只有那一瞬,很快他就放开了她,但手指并未收起,在她把手往回拿的时候,他的指尖与她的指尖相错,又掠起一阵细细的酥麻,宋殷殷想握起手,可就在她要把手合起来的时候,她的小手指被他勾住了,然后以一种特别的节奏,轻轻晃了晃。
看不到,也没有声音,但宋殷殷还是这个节奏,补全了声音: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从小到大,他们两个以这种幼稚且没有真正约束力的方式达成了很多约定。
晃完了,对方就这拉钩的动作,用大拇指碰了碰她,催她也用大拇指和他盖章。
幼稚死了,宋殷殷拒绝,抽出自己的手,打了他一下,虽然看不到,他也可以躲,但她还是打到了他,还好声音不大,没被分被测量器捕捉到。
她知道他是谁了,宋殷殷不打算再确认了,可对方并不是这么想的,接住她打他的手,往他那边带,要指引她触碰他身上有辨识度的位置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