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在外面扎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种诡异的声音,可它后来自行消散了,如今,却在这幽深的地下通道里再次出现了,此情此景,只叫人骇然欲绝。
从小受过的教育告诉我,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也不可能有鬼,那样,世界还不乱套了?
可现在,我动摇了!
那声音到底是什么呢?无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想,而这一次,不单单是我,就连阿什兰和雪梨这两个尖端战力也开始发憷。
她们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伊莲娜,面露不忿,“你确定,这条路你没记错吗?”
伊莲娜一阵迟疑,慢慢地兀自嘀咕起来,“我记得日记本上写得没错啊,就是左边的路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我爸爸当时可没听到……”
她这个唯一了解路途的人开始慌了,还有谁能淡定得了?
我也吓得不敢再往前走了,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还是阿什兰那家伙狠辣,再三确认了伊莲娜的路线没有错误后,兀自与我并肩而走。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我们有枪,怕什么?”
有了她在身边,我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再次打起精神,我们向着那幽深的隧道徐徐前行,不断地,那声音靠得越来越近,几乎就在你的耳边炸响,我整个人已经汗毛炸立,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前滚落。
其实,在很多的时候,人最怕的是那个未知,也是那种过程,就跟看恐怖片一样,渲染气氛,灯光、音效,当长着具体面目的鬼怪形象突然出来的时候,你反而就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而我们现在就一直处在这个过程中,更不知道这个过程还要持续多久。
这就相当于恐怖是无边无际的,绕是我这么内心强悍的人,都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行进的过程中,我偷瞄了一眼其他的人,发现他们根本就若无其事,只是面无表情,就跟来集体度假来似的。
渐渐的,我连伊莲娜都感觉她不正常了,她是看过自己父亲的先行笔记,知道这里面有些奇怪的东西,但文字描述的恐怖毕竟有限,跟你亲身感受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未免太淡定了吧?
而且,怎么说她也是这些人最弱的一个人!
“你很怕吗?”
突兀的,阿什兰打断了我的思绪,语气之中带着天然的嘲讽。
“怕?不存在的。”
我强行打起了精神,故作镇定,“你要是怕的话,可以走后面去。”
“哦?是吗?你真的不怕吗?”
阿什兰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地不走路,一直跟我确定怕不怕干嘛?有意思吗?
“我都说了,我不怕,你还要干嘛?”
“不干嘛。”
阿什兰闭上了嘴,没再说话,继续朝前走着,一阵莫名其妙,心想这女人是不是得失心疯了?然而,刚走到她身边,阿什兰突然将我一脚给踢了出去,刚巧不巧,一个趔趄跌出了黑暗,外面是一片被荧光包裹的场景。
亦真亦幻,五彩斑斓,宛如置身于童话世界当中,不过这美景却总给我一种凄厉的感觉,就好比你看到了一具美丽的女尸,尽管,她很美,你或许会有想法,但更多的则是怕。
“呜呜呜……”
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四下逡巡,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这片区域,实际上是拱形的空间,就好比,被一个巨大的罩子给罩了下来,左前方角落里那儿,放着一张宽大的玉床,其上荧光最甚,不过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因素。
床前跪在一个野人,看起来好像就是跟我们走失的那一位。
他居然提前跑到这儿来了,实在是匪夷所思啊,而且……那声音居然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发现这一点后,我毛骨悚然,只觉得三观完全崩塌了。
要知道男女的构造完全不同,有些男人虽然能够模仿女人的声音,但我不认为,是个就会,首先这需要先天的音色配合,另外,还有特定的技巧,需要长时间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