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一起唠嗑拉家常,于洞府门外吃了一百斤瓜子,并解决五百只碳烤灵韵稚鸡,以及顺走喝完云溪道君五十瓶万花酿。
醉的是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贺满回宗,听闻当年相亲相爱的宋师弟竟然还活着,别提多高兴。见过掌门和师门后,连自己的洞府都未回,便立即赶来串门儿。
结果就看到,一地的瓜子壳儿,以及躺椅上睡得正香的宋元喜。
贺满就这么看着,却是哪哪儿都看不够,于是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拎起。
“哪个王八犊子扰我清梦!”瞌睡中被无端弄醒,虽未感知危险,却是起床气十足。
贺满一巴掌拍在对方后背,嗓门洪亮如钟,“宋师弟,是你老哥哥我啊!”
宋元喜睁开眼,看清楚来人,立即咧开嘴笑,“贺师兄,我就差你没见着了!”
两人哥俩好,拥抱拍背,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贺满本以为还是对方吃瘪,却不想反倒是自己被拍得直咳嗽,“咳咳!咳咳咳!宋师弟,老子一身心肝脾肺,差点被你拍碎。”
宋元喜听完笑意不止,“贺师兄,想当年在涂山秘境,我俩分散后重逢,你那下手才是狠。”
“好啊你,这般记仇,这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没办法,谁让我记性如此好,想忘都忘不掉。”
两人忽然沉默,就这么看着对方,良久又再次开怀大笑。
贺满笑够了,这才一本正经点头,说道:“宋师弟,我很庆幸,你还活着。”
“贺师兄,你们都在,我岂敢先走一步?”
宋元喜冲着对方笑眯眯,而后想到什么,又问:“你那器灵如何了?还是半死不活的吗?”
贺满还未开口,就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那声音轻柔婉约,仿若江南水乡的清澈蜿蜒,趟过心尖儿。
“我洞府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宋元喜听得这声音,顿时起一身鸡皮疙瘩,首先想到的就是画皮女鬼。
然贺满却是一拍脑门,失声惊呼,“差点忘了灵灵。”
“什么灵灵?”
“我的器灵啊!”
贺满说完,转身匆匆离开。
宋元喜瞧着有趣儿,紧跟上前,准备看热闹。
然后,便见一个穿着青衫裙的娇弱女子跌坐在岔道口,其脸色尤为煞白,瞧着毫无血色,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