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回玄天宗不过一个月,和宗门内的亲朋好友都未碰面完全,如今只能再次离宗。
再次站在山门口,宋元喜忽然失去了方向,“之前每一次出宗,都是有任务或目标在身,如今屁事儿没有,我又该何去何从?”
唉!师父真是,说是避难,却是连个方向都吝啬指出,这让人很头疼啊!
守护山门的筑基弟子再次见到传说中的玄恒真君,情绪异常激动,这可是长老们口中说的玄恒真君,是活着的玄恒真君啊啊啊!
因为太过激动,两个弟子神情溢于言表,宋元喜就那么瞅了眼,便猜个七八分。
他笑盈盈走过去,问道:“怎得,见到我很是欢喜?”
其中一个筑基弟子较大胆,立刻上前行礼,而后咧开嘴笑,“自然,玄恒真君是各峰长老们心中的传奇人物,当年论道大会,便是过去七百年,亦让人印象深刻……”
宋元喜算一算时间,当年听他论道进阶的炼气筑基们,如今应当都是宗门的元婴修士了,可他在金丹口中,竟然名头更响?
另一个筑基弟子立即解惑,“那些金丹长老,不少都是元婴真君的记名弟子,他们从诸位元婴真君口中得知玄恒真君的事迹,引以为傲,立志要在元婴大典上,论道大会再创佳绩。”
“然几百年过去,玄恒真君所创进阶人数,无人能破。”筑基弟子再次补充。
宋元喜在山门口站在,听小弟子们说起那些传奇,不禁心头畅快:瞧瞧!哥不在几百年,宗门内依旧有哥的传说“爹爹,你还不走吗?”
虎斑犬瞧着日落西山,总觉自家爹爹似乎有赖皮之嫌,于是提醒道:“爹爹,我瞅着万海峰处,繁简道君的洞门好像打开了。”
宋元喜头皮顿时发紧,从储物镯内抽出一本筑基手札,塞了过去。
“今日相处愉快,此份筑基修炼手札赠予你们二人,还望勤加修炼,早日金丹元婴,成为宗门中流砥柱。”
一般高阶修士教育弟子,虽鼓励却点到即止,用“中流砥柱”这样的词,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有天才修士,他们才会如此不吝啬地夸奖。
但是在宋元喜眼中,谁都可能成为栋梁之材,他一直秉着夸奖的话毫不吝啬,诋毁的话再三斟酌。此后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都是如此行事。
而因其无意中的一句鼓励,却是造就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此乃后话,此时宋元喜塞过去手札后,就随便寻了一个方向,急匆匆飞走了。
等彻底离开玄天宗山脉,宋元喜这才放缓速度,而后从兜里摸出一个乌龟壳并三枚铜钱。宋大师的三脚猫卜卦术,重出江湖!
“让我瞧瞧,我此去光明大道在何方。”
宋元喜抱着龟壳使劲摇,而后往前一掷,龟壳内的铜钱洒出来两枚,第三枚卡在龟壳口没出来。
“爹爹,这算成了?”虎斑犬看不懂,但不妨碍它感觉到算卦过程的心酸和不流畅。
宋元喜连续咳嗽,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而后明目张胆抠出第三枚铜钱,往上一抛,铜钱全部落下,于同一水平面形成一副天残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