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的眼里就只有陈若冰一个人了。
日子就这样安静缓慢地往前走。
那时候表哥他们那一届到了高三最忙的一段时期,林澈却在那时候跟我表白了。
如果在高一的最开始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只是,他说得太迟了。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自己和陈若冰在一起太久了,才会生出一些奇怪的情愫出来。那不是喜欢,至少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喜欢。如果我先和林澈谈了恋爱,是不是就不用过得这样辛苦。
可人生不是数学题,代入一个新的假设,就可以得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结果。
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法像以前一样自然惬意地和陈若冰相处了。上学的每一天都成了一种痛并快乐的经历,一场不知结局的历险。
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陈若冰对我疏远了,尽管我们每天在一起的时候仍旧很多。我和她再在天台上吹风的时候,会故意地找一些话题。有时候没什么可说的,我就会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我再也没有了以前那样坦然、自在的心态了。
那时候,表哥那一届的男生没什么时间打球了,我就跟同年级的一伙男生玩。当时五班有个叫刘宇飞的,有着小麦一样的肤色,弹跳超好,是那会儿为数不多的可以灌篮的男生中的一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天上完最后一节课,他都会雷打不动地站在门口喊我去打球。
有时候我会跟他去,有时候有别的事情,我就会在座位上对他大喊一声:“今天不打了!”然后他会说一声“好”,扭头拍着球离开。“砰砰砰”球砸在地上的声音会在楼道里响好久。
后来有一天中午,我和陈若冰吃完午饭,发现小卖部来了一种新的话梅干。于是一人买了一包,溜达到二号楼和三号楼之间的连廊上。连廊的两侧都是窗子,窗子下面是两排长凳。陈若冰在靠着操场的那一侧坐下来,一边吃话梅干一边盯着窗外。我站在她旁边,趴在窗台上,也盯着窗外看。
“最近又写小说了吗?”我问她。
“没有,没什么脑洞。”陈若冰想了想说,“之前咱们写的那个故事,我觉得你改得很好,但是……”
“但是什么?”
“不太现实吧。那个年代的女子,不成亲,没有孩子,可能连最基本的生活都得不到保障。况且,从小受的那些教育,很难冲破思想的禁锢。”陈若冰说到这,舒了一口气,“她不会快乐的。”
“可能吧,”我扭过头看她,“可以写穿越,穿越就好了。现代人的话,思维就不一样了。”
“现代也一样的。”陈若冰看着远处说。
这时候操场上传来了叫好声,是两三个坐在场边的女生,穿着初二的校服。球场上,刘宇飞正和队友击掌庆祝。
我无暇估计这些,此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