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每日杀鸡,都生锈了吧,别染鸡血了,有本事见见人血啊——”
闭口禅主的最后一声啊突然凄厉起来,听着有些奇怪。紧接着整座闭口峰都动弹起来。“禅主!”“禅主!”
嗔怒禅主杀上闭口峰了!
铺天盖地的怒气威压盖住闭口禅主的大殿!
和光忙给师父发消息,回复的是多肉。多肉说师父气眉毛倒竖,拦都拦不住,非要教训教训那个嘴欠的。
闭口峰顶暴起两道强劲的灵气,威压所过之处,弟子无不退避,树摧林倒,大地翻卷,巍山动荡。
两位大乘后期打起来,周围的山头都得被毁了不可。何况一个嗔怒禅,一个闭口禅。嗔怒禅的发起脾气来,不顾一切地打。闭口禅更是嘴贱,被打得越惨,嘴皮子越厉害。他们两个对干起来,真是没完。
和光心急,扭头看向西瓜师叔,询问道:“要不要去找掌门?”
西瓜师叔气定神闲,淡淡地说道:“不用,我和我师父说了一声,他老人家正好闲得没事,过去劝架了。”
话音刚落,大乘巅峰的威压从杀戮峰暴起,化作一道金光,直降闭口峰顶。另外两道大乘威压顿时衰了下去。
“啊——啊——啊——”闭口禅主连嚎三声,威压灭了。
嗔怒禅主的剑光一闪一闪,剑势一道比一道弱。从闭口峰顶飘来一阵风,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血味里面还夹杂着点鸡味。
让杀戮禅主去劝架,亏他想得出来。
和光心里为师父默哀,传讯给多肉询问状况。
【多肉:不用担心,我喊了医修。】
【和光:......】
“愣着干嘛?还不打?”
西瓜师叔的眼神扫过来,和光同菜瓜浑身一抖,瞬间回神。
和光坐在菜瓜腰上,双脚钳住他的下半身,手掌掐住他的脖子,本以为锁住了他。他的腰陡地动了一下,她以为他会使出双脚,下意识看向他的下半身。
没想到手掌被拍开,他顿时起身,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在她视野无限放大。
光秃秃的脑袋,闪着金光的额头猛然撞了过来。
铮——
额头撞上额头,撞出刀剑相交的尖锐声响。
金钟罩撞上金钟罩,比的就是一个“硬”字,谁脆谁碎!
和光当年练金钟罩,怕被师兄打,练的就是脑袋和屁股。比铁头功,哪怕是菜瓜,她都有自信。
菜瓜也是怕被打,才苦练金钟罩。但他小时候容易尿裤子,师兄师姐们不敢冲他的屁股下手,专打他脑袋。
菜瓜一个脑袋,顶她两个。
咔嚓——
一片金光之中,和光的视野仿佛裂成块块碎片,脑子嗡嗡地响,就这么往后倒了下去。
她痛得头晕眼花,满眼星星,摔倒在地,久久恢复不过来。修炼金钟罩至今,还没被撞得这么惨过,更别说她已经把全身佛力集中于额头,没想到还是被菜瓜破了。
他怎么不叫破瓜!
嗡嗡的声响中,一道风声迅疾驶来。抬眼一看,菜瓜已经挥着错金铁棍,三步两步冲了过来。
和光抬起手掌,喝道:“慢着!”
菜瓜顿时刹住脚步,“干什么?”
“我有话说。”
菜瓜睁大眼睛,怀疑地看着她,“你又要倒数?我才不会信你了!韩师兄说了,你最会阴人。”
“谁说的?你哪个韩师兄?”和光心里蹦出张傻乎乎的脸,挑眉道,“韩修离?”
菜瓜顶着同样傻乎乎的脸,点头如捣蒜。
“那是他没碰上西瓜师叔。你自个儿说,我和你西瓜师兄谁更阴?”
菜瓜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西瓜,用极小的声音吐出四个字,“西瓜师兄。”
和光揉着额头,不动声色地拉近距离,“瓜,你想啊,你会落得现在这样,罪魁祸首是我吗?不是啊!我和你一样,也是被西瓜师叔坑害的小肥羊。”
眼见菜瓜露出纠结的神色,和光继续加料,“你还记得几年前的事儿吗?西瓜师叔刚从十万大山回来,一听说你欠了大额赌债,把你往死里玩不够,还让你和他对打。当时我和你一起对付他,被揍得可惨了,躺了好几天都不能下床。”
菜瓜紧紧握着错金铁棍,面色又怕又气。
和光恰好走到他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你看看,咱们打得起飞,他坐在那儿吃鸡,公平吗?”
菜瓜摇头,“不公平。”他又瞥了眼那边,使劲嗅鼻子,喉咙动了动。
“这不就对了,怎么着也要拖他下水。他想要什么,偏不让他得到!咱俩联起手来,狠狠干他一把!”
“你是说......”菜瓜顿时睁大眼睛,眸子亮起精光。
和光微微踮脚,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咱们先过几招,装作不经意地往他那边移动,然后出其不意,搞他一棍!”
菜瓜狠狠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