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解释到一半,铺天盖地的灵压席卷而来,死死罩住她,和光被锁住,心头直打鼓,全身汗毛倒竖。
他不轻不重地拍拍她的脸颊,像拍路边流浪的狗子,轻轻地嗤笑一声,透过鬼面,笑声扭曲成阴冷的讽笑。他的手从眼角划过脸颊,依次往下,耳垂、嘴角、脖颈。
最后停在锁骨,使劲弹了一下,和光疼得抽了一口冷气。
“和尚,你哪来的自信,我看得上你?就算是屎壳郎,也不是什么屎都吃。”
此话一出,两人都怔了怔。
和光:哇,狠人。为了黑我,他真是不留余力,连吃屎都做得出来。
涂鸣:……
他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冗长的安静,和光不敢顶嘴,怕刺激到他,只偷偷地打量。
涂鸣轻咳,无视尴尬的气氛,道:“你毁了我的名声,礼尚往来,我自然放过你的名声。”
和光挑眉看他,登时想起西瓜师叔的话。
“涂鸣那家伙的心眼和屁/眼一样小。”
当时她话不经脑,回了一句,莫非师叔见过他的屁/眼。
那一夜,整个执法堂都回荡着哀嚎,她捂着屁股,在床上整整俯躺了五天。
若不是明非师叔劝了一句“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恐怕西瓜师叔会扒掉她的裤子抽。
话说多了,只提现在。
涂鸣打了个响指,树上沙沙作响,和光的吊绳晃了晃。
唰唰。
她一左一右,分别掉下两个沙包。
韩修离睁大眼,使劲挣扎,他刚刚还在练剑,怎么突然被绑到这里。咦,和光,他刚张开嘴,就被她堵了回去。
“闭嘴吧。”
残指眼皮半阖,一脸生无可恋,阴阳头倒垂着,好像一支扫把。
他抬起眼皮,瞥见和光疑惑的眼神,冷哼一声,吐出几个字,“闭嘴吧你。”
自从遇到她,就没碰上一件好事儿。
和光讪笑,心里也觉得对不起他。第一次把锅甩到涂鸣头上,他被迫两次澄清。第二次的天极界灵石一事,拜托涂鸣出卖了他。第三次招新宣传时,再次利用了他。
这一次,恐怕又牵连了他。
和光咳了咳,朝涂鸣笑了笑,“前辈,您不是他师父吗?和我们一个待遇,怕是委屈了他。”
涂鸣哼了一声。
“呵,师父?二手的。”
“二手的也比我们关系好。”
涂鸣停在她眼前,灵压罩住她,“你想如何?”
和光本想说放了残指,面对他的威压,乖巧地笑了笑,试探地说道:“不如正着吊?”
残指横了眼和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会为他说话,她暗地里朝他眨眨眼。
涂鸣突然看了他一会,拖长着声音笑道:“正着吊?”
残指心中不安,这个语气,说明涂鸣要做坏事。
涂鸣骤然打了个响指。
残指浑身失重,身体翻转,眼前一黑,握着脖子上的绳子,不停地扑腾,差点喘不上气。
他狠狠地瞪和光。
老子信了你的邪!
和光看着他上吊的姿势,悚然大惊,差点笑出声。她按捺住幸灾乐祸的嘴角,急道:“前辈,还是倒着吊吧,大家都是俘虏,他怎么可以享受这样好的待遇。”
涂鸣轻轻呵了一声,打个响指,恢复原状。
“前些日子,小报写你们三角恋,可有此事?”
残指脸色一黑,扭头不吭声。
韩修离瞥了眼和光,和光脸色扭曲,点点头。
涂鸣轻轻一笑,鬼哭声随风嚎叫。
“三角恋多难听,不如脚踏两条船来得好。和尚,你说呢?”
脚踏两条船?还没上任执法堂堂主,就要打上第一个污点吗?
和光脑子转得飞快,蓦地眼神一亮,“前辈,我和韩修离的事儿,扯上您徒弟多不好。”
残指嘲讽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