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class="tp"></dt>
<dt class="kw"></dt>
<dt class="rd"></dt>
是观头也不回地说:“监事说我心不静,让我在木板上刻经文。”
“你今儿没去盯梢?”尚柳来在桌边落座。
“还盯什么呀,我都被发现了。”是观叹气,“不过傅世子的人没下狠手,我也跑得很快,只是屁股挨了一脚。哥,你是不知道,傅世子身边的那个侍卫好厉害,但他不是好人!”
尚柳来好奇,“怎么说?”
“他说我是矮窝瓜!”是观用刻刀把木板刻得呲呲响,显然很愤恨,“他不就比我高一个脑袋加一根脖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等我长大了,肯定比他高!”
很厉害的侍卫,尚柳来转着茶杯,“你瞧见他的样子没有?”
“没有呢,他戴着幂篱,脸遮得很严实,但我必须承认他的腿很长。”是观酸溜溜的,又很艳羡,“哥,你说我能长那么高不?”
尚柳来不敢保证,说:“多吃饭菜,多喝牛乳。”
是观太难过了,“但是我喝牛乳脸上会长痤诶,难道我命中注定不能……”
脚步跫然,是观立马闭上嘴巴认真刻字,果然下一瞬檀韫便出现在门外,跨门进来。
“小爷。”尚柳来起身为檀韫取下乌纱描金幞头,把孟半醒一案的真实情况又细说了一遍,最后轻声说,“李姑娘的尸体在北镇抚司,我不好要,怕江峡起疑。”
檀韫仰身靠在椅背上,说:“她得偿所愿,死也瞑目了,让暗线近来谨慎些,别被察觉到端倪。”
“您宽心,他办事最谨慎,只是……”尚柳来蹙眉道,“那份来历不明的参宴名单?”
檀韫摩挲着虎口处的菩提念珠。
那日从“醉生梦死”回宫的路上,他收到一封书信,前世的那日他没有出宫,是以也没有收到信。
信中是孟半醒寿宴当夜的宾客名单,还有当夜会入园的所有宦官和戏子等。无故送这么一样东西必定有诈,檀韫将名单瞧了一眼,宾客没问题,宦官中除了暗线都是孟半醒的人,便吩咐尚柳来去查戏子等部分,这一查便查到了李秋英。
李秋英是把现成的刀,于是暗线给她递了张纸:恨否?
恨,恨极了,李秋英在纸上回复一笔小楷:身陷地狱,日日摧心,若能弑仇,万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