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样写...”
他低哑的嗓音在自己的耳边悠然响起,带着一股子特有的清冽和色气。恒野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以及呵在自己耳边的热息。
他的掌心冒汗,手脚绵软,只能顺着对方的动作机械性地动着。
两人间的氛围暧而不宣,傅谨行眯着眼心生愉悦,或许这样的日子再长久些也不错。
整整一个下午,连教带哄,傅谨行终于将恒野的两张试卷教导完毕,简直比他写一百篇论文还费心力。
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伸着懒腰又支棱了起来:“你今晚就在这好不好?”
“我认床。”傅谨行抱胸靠在桌边,略微勾了勾唇角,垂眸看他。
恒野噘着嘴,又用脚趾去勾他的裤腿,“小时候不是都能睡得着吗?”两人的幼儿园和小学时期,傅谨行偶尔会来家里玩,两人睡在恒野现在的床上,嘀嘀咕咕能讲一晚上的话。
傅谨行微微歪头,将金丝镜链绕在耳后,声音徐徐落下:“那时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恒野仰头。
两人的目光对视之间,傅谨行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的沙哑,“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是个alpha……”他的眸光落在恒野艳红饱满的双唇之上,意味深长地没把后半句话说完。
恒野猛地又想起了恒明华说的ab有别,顿时红着脸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随便你。”
说曹操,曹操到,恒明华和许映月将好在这时回了家。
许映月简直要把商场搬回家一样,清扫了好几家奢侈品铺,零零散散的配件都能堆上一桌。恒野被她拖着在拆盒,恒明华笑眯眯对着傅谨行说:“难得你来,陪叔叔喝杯茶吧。”
傅谨行轻轻点头,斯文恭敬。
恒家自南方起家,尽管北上数辈,但根植在基因里的爱喝茶属性依旧不变。
“你的父亲们最近怎么样?”恒明华问。
傅谨行沏着茶水,“并无太大变化,都在晃国驻兵。”傅谨行的父亲是名军人,爸爸是驻外大使,两人仕途繁忙,很少同自己相见。
“嗯。”恒明华接过傅谨行端递的茶杯,撇了下茶沫,笑眯眯道:“傅澜之做得不错,听着像是要升啊。”他提起傅谨行的父亲,语气里完全是长辈对待晚辈的态度。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比傅谨行的双亲大上十几岁,完全当得起。
“尽人事,听天命。”傅谨行轻声回道。
恒明华依旧是眉眼弯着一派温和,“你的人事尽了多少?”
傅谨行轻轻一笑:“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