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随我上路,迟则生变,好好保住命才是正经。”
杨婶万分不舍:“那个可是你叔叔当年最爱穿的一身衣裳,总也该留个念想……哎哎,痰桶总得带一个啊,不然到时候难道连这也用人家的?还有脸盆、澡盆……”
聚在院里等待的诚王与李祥众人都听得暗笑连连。
“您放心吧,咱们人走了,他们也就不会再盯着这块地方,东西放这儿丢不了!”
“万一他们一把火来烧了呢?”
“唉,人家谁有工夫跑恁老远来烧您的房子啊?快走吧!”
诚王提高声调说道:“婶子您就放心吧,等把您和蓁蓁安全送到,我就差人来把您这里的东西都搬到我家里去暂且存放,保证一样不少,完好无损!”
“您听听,王爷都这么说了您走该放心了吧?快快,这就跟我上路!”杨蓁一时着急也顾不得替诚王掩饰身份了。
杨婶被她半拉半拖地朝屋外走着,嘴里道:“哦,原来那位小爷姓王……”
杨蓁拉杨婶上了车,一行人各自上马启程出发。
刚上马时,诚王听见李祥在后面向郭塘吹牛:“不是我说,其实我昨晚便已想到这地界也不把稳,宁老头儿迟早得盯上这儿!”
诚王忽转回头来问:“那你可知道,是谁告诉宁守阳蓁蓁家住这里的?”
李祥顿时张口结舌。
临到此时诚王自不会再与他多计较,冷笑了一声便罢了。
郭塘凑到李祥跟前低声道:“留神着点吧,若论精明,王爷可决计要在咱们大人之上。”
李祥瞟他一眼:“那也未必,他跟前有你这探子,显炀跟前可没他的探子。”
顿了顿,他又补充:“你这句话,我回去要告诉显炀!”
这一下轮到郭塘张口结舌。
一行人离开了小叶村一路南下。
半路上,杨婶少不得要追问杨蓁,到底出了什么事。
杨蓁也无意瞒她,就简单解释说,刚那五个人的主子是个大坏蛋,有心谋害皇上,所以才想来擒住她们牵制徐大人。
杨婶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掺和到恁大的事情里去,听完就怔怔地回不过神来。杨蓁又劝了她一番,说徐大人他们已然运筹帷幄,她们只需依照安排好好躲起来别被人家抓去就好了。
等到杨婶被大体安抚了下来,杨蓁就红着脸,扭扭捏捏地小声问:“婶婶可否与我说说,女子有了身孕,都有哪些反应?”
杨婶虽没留下孩子,却是生过孩子的,可惜刚养过了周岁就夭了。听了她这一问,杨婶吃惊道:“怎么,你疑心自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