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植物人。季安年无奈,看来金蛙的异能不破除,他们是醒不过来的。
那么他是怎么醒过来的呢?难不成真是爷爷在天之灵保佑?这也太荒诞不经了吧?他一边思考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房间不大,大概几十平,祭坛占了一小半,祭坛前有一座几十厘米高的金蛙的神像目视前方,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季安年看的背后一寒,赶快转移了视线。
正在四处打量之际,季安年突然听到了门口处的脚步声,他立刻躺下,伪装成昏迷的样子。
脚步声逐渐加重了。听脚步声有两个人,一个脚步声轻缓,一个脚步声沉重。
“到了。”一个低哑的中年男声响起,是张传福!
轻缓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这里是……祭坛?那些人,不是北京来的记者麽?”木阿爹迟疑的声音响起。
“对,他们是最好的祭品哈哈!”张传福桀桀怪笑道,“蛙仙大人很满意。”
季安年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木阿爹脸色煞白,指着张传福的手指不停哆嗦:“你……你撒谎!”他嗓音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蛙仙怎么会用活人祭!”
张传福轻蔑一笑,懒得跟这老头儿多说。要不是蛙仙需要这老儿体内的力量,他才不会把这不识趣的老头儿带到这里呢!
他面对祭坛,虔诚的对着金蛙神像三拜九叩,嘴里念念有词,是季安年听不懂的语言。
张传福行过礼后并没有起身,深深跪在地上叩首。木阿爹在张传福跪下后也跟着跪了下来,但是他只是简单的三拜,没有张传福礼节繁琐,很快就站了起来。
然后季安年清楚的看到木阿爹突然震惊的看着他身后,季安年不敢动,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听一道响亮缥缈的声音从神像的位置处飘出:“我的东巴,你终于来了。”
这语言古朴典雅,不像是西纳语,听起来神圣高贵。
这时木阿爹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样,表情一片狂热,也用那种神秘的语言回应道:“是的,是的!我的神啊!经过漫长的蛰伏,我遵从血脉的召唤,来参拜您了!”
季安年无语的躺在地上装尸体,木阿爹和那个神像你一言我一语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说到兴处,木阿爹乐的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一样。
但很快,木阿爹的脸色变得疑惑起来,他好像在跟神像争执着什么,脸色涨的通红,眼神愤怒的如同狮子。
最后他叹了口气,叹息声很轻,但不知为何却重重的砸在了季安年心口。木阿爹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原本停直的背突然弯了下来,他眼神疲惫,绝望,有一种无力的茫然。
金蛙神像的叫声突然刺耳起来,他大喊大叫仿佛在对木阿爹命令着什么。木阿爹沉默的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原本张传福安静跪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木阿爹和金蛙的互动。现在看到木阿爹和神像之间起了争执,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与木阿爹厮打了起来
趁着这场乱局,季安年不动声色的转了下头,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此时保持着沉默的金蛙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