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被我不咸不淡的回答,有些急了:“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正常情况下不都要问为什么谢吗?”
我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谢啊?”
他很快答:“没有为什么。”
我。日。
我停了下来,脚撑地回头看宋嶠正一脸笑嘻嘻,气不打一出来,本来踩单车都要累死了还得应付他无聊的玩笑话,只想撂挑子不干了:“你,下车。”
他还像是挺委屈的动动鼻子瘪瘪嘴,道:“裴裴,你这个月的生气券昨天就用完了的。”
我说:“我没生气。”
“生了。”“没有。”“生了。”“没有。”“生了。”“没有。”
操。
我从车上下来:“你那么爱骑自己骑去吧,老子没力气了。”刚准备往前走就被宋嶠拉住了,我瞧瞧四周,幸好没人,要不然这拉拉扯扯的多不像样子。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突然他就发了神经,灵活地挣脱了外套帽衫,手一扬就蒙住了我俩的脑袋,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怼上了我的嘴巴,把我啃得七晕八素的。
喘息的间隙我呜呜咽咽地开口:“你他妈有病啊,这是城墙边有人的。”
“蒙住脑袋了谁知道是我们?”“你觉得这样很浪漫吗?从外面看我们肯定像两个傻逼。”“管他呢,亲了再说。”
然后又是一通吮吸交缠。等到我实在缺氧憋不住从外套底下逃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所幸周围还是没人。
宋嶠穿上外套后看着估计还是双颊绯红地我隐隐地笑,手掌啪一下按我脑门上:“biu~充电完毕。”我简直要被他幼稚到吐血。
但不得不说,和宋嶠一通热吻之后疲乏感的确少了很多,当我重新踏上自行车的脚踏板,宋嶠敞开嗓子逐风的时候,有种奇异的涌动充斥着我的心头。
好想就这样一直骑行下去。
好想有一天能和宋嶠肆无忌惮地在街头拥吻,好想有一天能和宋嶠光明正大地在我父母面前亲密,好想有一天能和宋嶠建立一个家庭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好想时间记住宋嶠在我生命中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个轨迹。
宋嶠说:“裴裴,谢谢你爱我。”
我说:“荣幸之至。”
我也曾想过,假使真的有一天我走投无路而不得不在父母和宋嶠间做出选择,那么我一定会放弃宋嶠。这样的想法隐秘地长在我心底很久,因为预见到离别所以发誓要更加拼尽全力去爱他才能不留遗憾。
而事实证明,这也是一个死循环。
等到那天真的来临,我妈怒不可遏,披头散发地向我发泄着她的绝望而扬起手边的所有东西向我砸来的时候,我爸坐在一旁面色灰白再护我不及,那个放在电视柜上的相框的尖角将我右脸从太阳穴下方一直到右唇角一寸长的部位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