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义绝。”
戒指在空中滑了一道银线,叮的一声脆响,跌落在地上。它滚落在颜开平脚下的玻璃窗,在地上打了几个旋,才缓缓停下。
颜绪被江信恪环住肩膀,消失在了电梯中。
一座雕塑似的黑影茕茕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只是看着那枚戒指发呆。
脸颊上是一道极深的泪痕。
“颜先生……”阿元小心翼翼的走到雕塑面前,想去搀扶这个看起来随时要崩塌的男人。他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颜开平这个样子,摇摇欲坠,不堪重负。
那人久久不曾回应。
“您的手,出了很多血……”
他还是宛如雕塑,黑得如同暗夜中的一道魅影,两只手抵着沾满了血的玻璃,低低的垂着头。
直到他想要退下时,才看到这个男人面目狰狞的抬起头——
阿元被他扭曲到极致的五官吓得退后了一步,他简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双目赤红,牙齿尽露,哪怕是最疯狂的野兽也不过如此。
他听到颜开平完全变了调的魔鬼一般的声音:
“我会让江信恪……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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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一个小番外:
唐人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两岁半的颜东东分着两腿坐在颜开平肩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看街两边的光景。
他嘴里一直叨叨叨着含混不清的话,即便是颜绪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颜开平却跟他有问有答,说得有模有样。
颜东东被颜开平逗得前仰后合,颜开平固定着孩子的腿,也笑得满面春风。
有了颜开平在,平时总是黏着颜绪的颜东东完全无视了亲爹,对着颜开平倒是一口一个daddy的叫。
跟在两人身后的颜绪翘起脚,拍掉落在颜开平头上的食物残渣。他抱怨道:“跟着我一个月也吃不了一次甜食,他跟你一天,就吃了半年的量。”
颜开平笑答:“偶尔吃点也可以,不要管我儿子那么严。”
颜绪无奈的说:“我吃糖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管儿子跟管孙子不一样。”
颜开平回答问题也没个正经。
“得了吧,你别总是惯着他,早晚让你惯坏了!”颜绪皱眉。
“惯不坏!”颜开平洋洋得意,“我大侄子怎么都惯不怪!对不对,东东?”
颜东东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挥着糖葫芦手舞足蹈:“对,鹅(二)伯对!”
颜开平乐了,开始跟个鸭子似的夸张的走起了路,颜东东兴奋的在他肩头一起一落的蹲屁股。
颜绪看着爷孙两个傻乎乎的动作,有点糟心的嘟囔:“到底是daddy还是爷爷还是二伯,统一一下称呼好吗?我都要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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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颜绪第一次看到鹿苧时,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他长了一双单眼皮丹凤眼,神情高傲冷漠,一身仙气儿,真是美得不像话。他的容貌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跟自己差不多,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已经三十多了。
颜绪一开始对他比较疏远,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冷漠了,一点也不好相处。
别墅区的女眷男眷们经常凑一起打麻将,聊天闲磨牙,颜绪太过无聊时也过去蹭吃蹭喝蹭八卦。老姚家的姨太太是出了名的包打听,这天突然聊起了中星集团的老总宋哲文。
“我每次看见宋总呀,都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她一边搓麻一边说。
“我次次都猜他又换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儿!”另一个太太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