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你自己说,你这些天都干了哪些好事!”
深水湾道79号的豪宅里,黎黄台看到了许久没露面的小儿子,没有往日的温情脉脉,一开口便让黎译凯跪下。
黎译凯很少看到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迟疑了几秒,还是老实的跪下了。
黎黄台取下眼镜,表情严肃的说道:“煽动那些迷你债券投资者去找远景资本的麻烦,是你干的吧?”
黎译凯暼了一眼站在父亲身后的黎译炬,后者面无表情的把目光移向一边。
“是我干的!”黎译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黎黄台沉默了几秒,处于暴怒状态的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远景资本从我们身上赚走了几百亿港元,让整个黎家颜面无存,我凭什么不找他们的麻烦?”
黎译凯目光倔强的看着父亲,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黎黄台厉声呵斥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决不允许你们现阶段再去招惹他们。”
黎译凯浑不在意道:“等等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现在夏景行的名声在港岛已经臭大街了,他不是说我们贪婪无度嘛,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偏偏要揭露他的真面目,看他以后还怎么沽名钓誉。”
黎黄台眼神凌厉地看着语气颇为沾沾自喜的黎译凯,冷冷道:“你觉得这就是报复了?”
“难道不是吗?他那个人我看的很透,利想要,名也想要,什么事都打着名利双收的主意。”
黎译凯微微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膝盖。
“我叫你起身了吗?”
黎黄台冷冷的扫了黎译凯一眼,后者又老老实实跪好了。
“你这叫打草惊蛇,知道吗?”
黎黄台心中微微叹气,小儿子着实难堪大用,赌气一样的展开报复,不仅没给夏景行造成多大损失,反而把自身给暴露了。
黎译凯皱眉道:“打草惊蛇?国金中心二期大厦楼下不是还有人蹲守着吗?”
黎黄台被小儿子的话气的胸口发闷,夏景行的凶猛攻击没有击垮他,小儿子的愚蠢差点给他整破防。
他现在完全不想跟小儿子说话,只好给大儿子递了一个眼神。
黎译炬会意,淡淡的说道:“你这些天去曰本了,有些事情可能不清楚,三天前父亲被一大帮人堵在公司楼下,应该是夏景行故意为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黎译凯语气有些怀疑的问道:“不是有人遭遇金融危机失业了,想让港岛地产公司集体减租减息吗?”
黎译炬摇头,“那只是表面的幌子,这件事来的毫无征兆,突然就爆发了,而且扩散也很快,绝对是有人在幕后推动,而不是自发性的聚集和传播。”
黎译凯神情一阵恍惚,难道自己又输了?
看着心神不宁的小儿子,黎黄台立马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收起你的那些小聪明吧,把别人当成傻子,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事情只做了一个开头,你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跟那个女明星跑到曰本去昏天黑地的玩,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黎译凯自知理亏,彻底不敢顶嘴了。
黎黄台骂了一阵,火也消了一些了,自问自答道:“现在夏景行有了戒备心理,短期内我们都不要再想什么报复的事情了。
现在我们真正应该担心的,是他来报复我们。
我这些天陆续联系了汇丰和各大银行,想贷一笔款出来,但是现在银行都自身难保,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贷给我们。
因此,企业重组的事情只能延后了。
现在我们的每一笔资金都很宝贵,每一笔投资都要慎重。
要是夏景行继续找我们麻烦?我们该如何抵挡?
你现在去主动找他的麻烦?
这时候正是他如日中天的时候,而我们还在舔伤口。
你觉得你这个时机选的对吗?
报仇?仇没报成功,先被人家给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