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完,蓝小瑨自告奋勇要刷锅洗碗,我毫不客气地点点头,拉着玄乐回到卧室里睡午觉。
我这人向来这样,一旦吃饱了困意就来了。午觉对我来说一般是必不可少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中午不睡,下午崩溃”。上了学校之后我更加体会到了这一点。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起床,告别玄乐,拉着蓝小瑨去上学。
“段伊宁,奇了怪了,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蓝小瑨一路走一路问我。
我走了一路沉默了一路。
下午两点,学校里已经有很多住校生到了,大包小包提着牛奶水果,风尘仆仆从校门口赶进来。
“喂,你是不是想要回去补你这段时间落下的数学试卷啊?”
我翻了个白眼,回了他一句:“不是。”
“那是什么啊?”他一会儿从我左边赶上来一会儿又从右边冒出来。我忍受不了这种聒噪,把手掌覆盖到他脸上,往后推了推。
他灵活地往后退,又从另外一个方向冒出来。
我见他阴魂不散,叹了口气道:“嗯。就算是吧。”
“是吧?我就说是吧,你还不好意思?要不要我教你啊?”
我这次终于忍住不说话,一鼓作气冲到了教室。刚一进门,教室里稀稀拉拉坐着的几个同学纷纷把目光投过来。
蓝小瑨跟在我身后,我前脚刚走进教室,底下就有个男生冲上来勾着蓝小瑨的脖子道:“你小子行啊,跟段大美女一起来上学啊?”
我听到了蓝小瑨傻兮兮说“别瞎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
他们两个齐齐止住了轻浮的笑。
我往前走了两步,朝那个男同学望去,问:“你叫什么?”
“啊?”他措手不及。
“我说,你叫什么?”
“嘿段伊宁你记性也太差了吧,咱们班也就几十个人——”
“我没问你你别插话!”我朝蓝小瑨瞪了一眼。他话还没说完就乖乖闭嘴了。他看着旁边的男生,表示无能为力,脸上都是同情。
那个男生尴尬地笑了笑:“嘿……我叫黄诚。”
“他是我们班的劳动委员。”蓝小瑨忍不住又插了句话。
我适时地又瞪了他一眼,他连忙抿嘴抬头看天花板。
我转向这个男生,轻笑:“劳动委员啊?幸会幸会。”
他脸上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但我还是直接转头就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了。我放下书包往外走的时候,他们还傻兮兮地站在门□□头接耳,黄诚看到我过来连忙往旁边让了让,屁都不敢放。
有人说我皱起眉黑气脸来很恐怖,笑起来比鬼还吓人。于无声处吓别人这点,我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
我得意地出门拐弯,蓝小瑨在后面喊:“你去哪儿?”
我回头,笑道:“厕所。”他们两个人明显脖子一缩,蓝小瑨弱弱地哦了一声。
搞笑,这么大的孩子大概都喜欢背地里八卦这个八卦那个,哦他喜欢她吧,她又喜欢谁呢?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
这种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猜测在高中生的世界里倒成了必不可少的业余生活。原因我也知道一点,他们阅历少见识浅薄学习压力还大呗。
要让我再选择一次,我死都不会再选择来二十一世纪的受教育领域来体验了。
我一边揣测并且嘲讽着高中声幼稚的心理,一边往高一的教学楼走去。据说那是四楼最右边的女厕所。
我通过天桥穿到了高一教学楼的二楼,原来高一孩子也来了不少了。我往四楼爬上去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你说怎么还不来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