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刘棉花家的时候他家小土狗正站在院子边上汪汪乱叫,随后便传来了王郎君的骂声:“死狗,也不看看是谁就乱叫,挨着一起住的人都不认识了吗?”
王郎君把狗绳牵着,热情地打招呼:“回来了,上哪儿去了这是?”
“去城里转了一圈,买了点东西,你们吃饭了没?”阳岑问。
“吃了吃了,你们吃没?”
“我们也吃了,在城里随便吃了点。”
“你可真心疼媳妇儿,昨天席上的菜就吃完了?”
村里办席的菜式也不简单,都是平时不怎么吃的,这俩刚办完酒席,不守在家里吃,还跑到城里去吃。
阳岑牵着林翮的手,乐癫了,大着嗓门回:“我心疼我媳妇儿,就想着带他去城里转悠转悠,吃吃那些酒楼里的饭菜。”
这声音大得,像是恨不能让周围的人家都听见。
虽说是做戏吧,可林翮都觉得有些害羞了,扯了扯阳岑的袖子,唤他:“岑哥。”
这话被王郎君听了去,他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林翮,晚些时候去找他玩。
两人到家以后坐着歇了歇,阳岑见林翮累坏了,便说要去给他烧水洗洗。
“你要累了就歇会儿,要饿了就拿柜子里的东西吃。”阳岑叮嘱着,转身钻进厨房起锅烧洗澡水去了。
林翮在屋里转悠了一下,又去厨房看了看,本想去帮忙的,但阳岑说没什么要做的,他也就甩着手出来了,刚走到门口,正巧看见王郎君来了。
“林小郎君怎么站在门口啊,是接我的吗?”
“嗯?啊!”林翮还是有些呆呆傻傻的。
王郎君走上台阶挽着他的胳膊,亲密得很,边说话边往屋里走,“你家那位呢?”
“岑哥给我烧洗澡水呢,”林翮如实回答,“你找他有事吗,我去给你叫。”
林翮说着就要往厨房去,却被王郎君给拉住了。
“你咋叫他岑哥儿啊?他又不是小哥儿郎君的,这么叫他不好。”
“啊?”林翮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太害怕做错事了,听见这样的话直接害怕得瑟瑟发抖,“那我该叫他什么啊?”
王郎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自己的男人还问我怎么叫啊,你想叫客气点就客气点,想叫亲密点就亲密点,像我,我就叫我家那位当家的,其余的郎君们叫自家男人要么叫夫君,相公,要么叫孩儿他爹。”
说到这儿,王郎君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但你知道阳猎户的病,最好还是不要叫孩儿他爹,叫夫君相公什么的最好。”
林翮有些抗拒,他一个直男怎么叫得出口啊,便问:“那我要是不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