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里的黑道组织盘根错杂,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几乎哪里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政府对这些民间社团的宗旨向来是,只要不危害国家人民安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伊川一个电话,调动了整个燕京城大半黑道势力。
三大为帮派中的老大有两个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剩下一个连遗书都写好了。手下的马仔个个了疯地四处寻找打探,唯恐错过一丁点蛛丝马迹。
天湖帮老大于震北今年三十六岁,这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北方汉子本来很满意自己的地位和成就。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三大帮会之一的老大,手里经营着数十个娱乐场所。风传他的身价已经过亿。
本来像这种人一辈子可以。过得舒舒服服,天天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但一个神秘地电话再也让他坐不住了。
电话是燕京城里一名实权人物。打来了,限他一天内找到一个名叫王东,其貌不扬的胖子。除了附带一张彩色照片,几乎任何线索都没有。
如果找不到,下场就是天湖帮。从此在燕京除名,于震北也就此消失。
这下可急坏了这个舒服日子过惯了的大帮主。从。接到电话开始,他放下了手里一切生意,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人手,满世界地寻找。
就连眼看就要举办的本命年寿宴都搁了下来。
“迷醉佳人”会所顶级套房内。
一身休闲打扮的于震北醉醺醺地半卧在宽大的。真皮沙上,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大堆得空酒瓶。
“叮叮嘭”于震北将手里空掉的红酒瓶用劲向门口摔去。
“上、上酒”
于震北双眼朦胧,里面布满血丝,口齿不清地道。
“于总,您不可再喝了。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干坐着。等死可不是您的性格啊。”
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得体藏青色西装的青年男子在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于震北恶狠狠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于总您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手里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凭什么他一句话让咱们死,咱们就一定得死?不如”
年轻人目露凶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于震北突然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年轻人,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戴眼镜的年轻人被他盯着心中一阵毛,好半响,方才结结巴巴地问道
“怎怎么啦?于总,我说错什么了”
于震北操起桌上的满瓶xo,咕咚咕咚下去半瓶,良久,方才长长叹了口气。
“哎你来的时间不长。有些规矩不懂也不能怪你。如果我这次过不了这个坎,以后只要还想吃这碗饭,千万不要再惦记着这点事。我是能放开手脚去拼个你死我活,但后果呢?你知道后果会怎样么?”
眼镜男下意识地推了推镜框,一脸疑惑地看着于震北。
“结果就是你想拼命,只能是去送命。你根本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到。李老只是上面的一个代言人,真正要命的主另有其人。你也不想想,他们放任咱们展壮大,难道真的是拿咱们没办法。一旦较起真来”
于震北的话嘎然而止,眼睛又直勾勾地看着手中殷红如血的液体。
“算命的说,今年我本命年有血光之灾。让我少插手下面的事情,能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我先前还不是那么相信,现在看来哎”说罢又是长叹一声,一仰头,将手里半瓶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