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段振辉怎么会毫无所觉,他只是,渀佛自我催眠一样,绝对不往那方面想。
男人握住自己的喉咙,旧日的伤口,虽已结疤,却突然钻心的疼痛,这个几乎使他命丧九泉的伤口。咬他的,就是一条狗。
那直欲置他于死地的流浪狗,到底是哪条狗?
是不是就是那夜,医院病房里,于黑暗中,用琥珀色的瞳眸,用那样的眼神,默默看着他的那条狗?
“不!我不信!你胡扯!”段振辉的怒吼像炸雷一般轰轰作响,渀佛他这样吼叫后,就能够击败朱兰茵的话语一样。
“不可能!它不恨我!它是我的战友!”
这样咆哮着,段振辉否定他人的同时,也在拼命否定自己心中的疑问,他的眼中燃起越来越坚定的光芒,那是对自己话语坚定不移的相信,近乎于狂信。
没有人可以那样怀疑他的战友,那是他最亲最爱,可以去托付全部情感全部生命的战友!
是了,就像席二维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思考,一切全交给黑芝麻汤圆一肚子坏水的白金毛球狗就好,只要……去相信它就好。
朱兰茵被吼得愣住了,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段振辉,好像在看一只原始蛮荒的野兽一样。
这男人,失去理性,无法沟通了么。
朱兰茵摇摇头,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趣,“……你一定不愿面对现实,就随你吧。只是,如果不加以阻止,继严导之后,就会是你,就会是我,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全都会死,他们全都会被那条犬妖害死。
但这话,段振辉根本听不进去。
朱兰茵再不多言,警告他,不过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他一定不听,她也不必多讲。绝色女子漠然回身,广袖轻轻一扫,手指指向下面的方向。
她身后,那个大红衣饰,黑发敷面,四肢手脚好像昆虫一般的女人,便弯了弯腰,口中发出阵阵怪声,然后以一种万分诡异的礀势,沿墙爬出去。
“不准去!”
段振辉知道她要去干什么,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
谁敢伤害他的战友,他就要谁的命!
肃杀刀锋铮然炸响,渀佛能够切断万物肢解万物的寒芒,以人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飞快划了出去,带着一道令人汗毛直立的残影,撕裂空气,毫不留情切到红衣女子的身上。
“嘶……”
那女人一声怪叫,躲了开去,但她的一节节肢,已经被段振辉齐根削下。
段振辉的刀法,挨上就是骨肉分离的下场。
“振辉,你竟敢,真是不知好歹。”朱兰茵眼中亮起森森的白光,长袖一展,单手往段振辉抓去。
古刀爆闪,段振辉挥刀就砍,砍在她手臂上,钪一声响,竟然像砍在石头上面一样。
“你……”段振辉一个翻身,躲开朱兰茵的抓击。
她到底怎么回事,这样的身体,还是个活人吗?
红衣女子猛然弹跳起来,落到段振辉身后,被砍掉的节肢又长了出来,并且更粗更长,笔直往段振辉的背后插了下去。
段振辉回刀要砍,却被朱兰茵一把抓住了古刀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