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卷轴卡在横梁里,让画自然垂落下来,从窗外看,还真像一位美丽的女子,静静临窗而立,袅娜万方。
虾爬子摇头晃脑欣赏了一会儿,可高兴了,又转身跑出去,亲自给席维和大狗捞了十只肉呼呼的大螃蟹回来。
席维接过谢礼,乐呵呵地说:“爬爬你可不要爱上画哦,别说它年纪那么大了,就说你们一个是虾,一个是绢帛布片,跨好大的物种啊,这样子是没有前途滴。”
虾爬子一愣,跨物种就一定没有前途吗?你自己还不是和狗狗在一起?
它用黑豆眼狠狠鄙视了一把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狗小弟,尾巴一扭,刺溜一声钻回自己的洞里去了。
“爬爬生气了?”席维有些伤心。
『别怕,相信它是一只守信用的虾爬子,绝对不会短了你的吃食。』大狗太了解这家伙到底在担心什么了。
“哦,果然爬爬是好虾来着。”席维又没心没肺地开怀了。
他和大狗往外游了段距离,又回身张望,画中女子在水流的影响下,微微晃动,脸上的笑容柔和恬静,好像活了一样,正充满慈爱地目送他们远去。
席维忽然想,也许她根本不是席家某位祖先的梦中情人,也许她就是一位姓席的小姐,自己的祖辈,这个院子原本的一位主人。
湖心岛的小楼,就是她的绣楼,而她每天每天,都会像现在这样,临窗而立,含笑看着自己的亲人们,来来去去。
席维不自觉招招手,又拿起狗哥的大大肉爪子,也挥了挥,在心里跟她说,我是席维,这是我哥哥席默默,我们哥俩都是席家人,明天再来看你。
回到地面后,发现虞盛音已经烤上之前的那一盆海鲜了,而且还吃了不少,这可把席维气坏了,自然免不了嗷嗷叫一番,不过虞天王显然已经有了十足的经验,递一只柠檬烤生蚝进他嘴里,立刻就平息掉了小奶狗的怒气汹汹。
大狗吃了两条甜酱鱿鱼和一盘fishand
chips后,就开始料理后来的那十只大螃蟹,一半做清蒸蟹一半做香辣蟹,再用香辣蟹的汁底炒上香喷喷的伊面,还没出锅呢,狗小弟就口水滴滴个不停了。
吃饱喝足后,席维将水下见闻跟虞盛音比手画脚了一番,听说有个比朱兰茵更美更精致的画像佳人,某天王立刻说:“可不能让段振辉那家伙看到啊。”
“为啥?”席维问。
“你想啊,那肉段就好这口的,他看到后,万一对着古画流口水,多恶心呐。”虞盛音说得一脸嫌弃。
然后他马上又温和地安慰自己,“不会的君上,他就算看到喜欢的精美物品,顶多眼睛亮一亮,趁没人时偷偷摸摸抱抱,并不会真流口水,大校先生仪表不俗,应该家教挺严的。”
“你又知道了?”
“是呀,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