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与上一场戏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两人,此时的洛是非已经在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之后戴上了黄金面具,成为了绣月会新任执掌者。一直在心中爱慕着洛是非父亲的无常叛逃出走,在听说他抵达汴京之后意图刺杀他。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金色的面具遮盖了洛是非的容颜,那个肆意嬉笑怒骂的花花公子不见了,也可以说从来没有存在过。
无常,她名为无常,其实不过是个活生生的年轻女子,曾有人间爱恨,也曾有春情满怀,如今,只剩了一张青白面孔,带着贪嗔仇怨,真的如同一只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只想夺人性命。
看着廊外的一树桃花,穿着黑色绣金长袍的男人似乎在想什么,他的脊背笔直,只抬起了一只手臂,接住了伸到回廊里的桃枝。
静默不动。
一支剑携着风雷之势从他身后袭来,他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无常并不在乎她知道不知道,只要能杀了他给洛天和报仇就够了。
“当日在这里,你想到的是我爹吧。”
剑,在即将刺到洛是非身上之前停住了。
“可惜了,他一辈子都没有用那种眼神看你。”
语气温柔缱绻,像是一卷风,把无常的心给裹住了。
“cut!无常的表情不对,重来。”
肖景深转过身,看着叶早用手扶着额头找感觉,他走到一边去喝了口水。
十分钟后又来了一遍,叶早又在那个表情上卡住了。
是卡住,不是ng。
肖景深微微笑了一下,叫过化妆师替他整理妆发。
第三遍的时候,无常还没有做出要刺剑的样子,自己就先停了下来。
直愣愣地盯着那件描金大袍,她觉得自己的感觉糟透了。
第五遍拍摄依然不顺利。
张金导演从监视器前面站了起来,叫过叶早和肖景深。
“你这段是怎么回事?”
“我……”因为紧张到出汗,叶早脸上青白色的妆都有点浮了,她觉得有点痒,却也知道不能碰,于是又在她的纠结中,加了一点的难耐。
“要不我们再对一遍台词吧,找一找情绪?”老好人肖景深语气温和地提出了解决的方案,完全没有一场戏要重拍五遍的烦躁。
张金叹了一口气,说:“行吧,你们再对两遍,午饭后接着拍。”
肖景深的午餐依然是保持体形的高蛋白低糖低脂肪套餐,按说他的体形巩固期已经差不多了,应该可以放宽菜谱,桑杉却还是让罗正监督他严格控制饮食,甚至要求肖景深增加在剧组里的健身时间。
叶早的午饭是西红柿鸡蛋、耗油生菜,一只去皮的鸡腿,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说,没有人会让她再去考虑什么“塑身”,可是长期呕吐对消化系统造成了损伤,她的饮食也要清淡一点儿。
捧着盒饭,两个人相对而坐。
“这一个镜头里面你没有台词,只要给一个表情就行了,你是给不出来么?”
疯狂、片刻的冷静、被刺激之后更加的疯狂,还有哀愁……这些情绪对于一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