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秀城一趟,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
挂掉电话,桑杉捏着手机看着窗外的停机坪。
原以为他是走过荒野才一身疲惫,没想到却是经历了刀山和火海。本以为他只是在风雨中勉力支持,却从没想过他是否也曾经像是一道闪电,想要劈开漫天的阴霾。
重逢在十多年后,支持着桑杉去扶持肖景深的,一直是十九岁的他自己。离别之后那些年里肖景深的经历,她本不想去关注,每个人都有注定自己走完的泥泞,她把自己的痛苦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自然也会对别人如此“尊重”。
可是肖景深的过去十年像是一口冷宫里深井,当她搬开了上面的石块儿,才知道里面埋葬了多少骸骨,如果不将里面清理个明白,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些尸骨中,竟然能够拼凑出那个她曾怀念的少年呢?
她以为他只是离开,终会回来。
却没想过他可能已经筋疲力尽地死去,却无人知晓。
“不过是招魂。”
女人轻声呢喃着,在登机提示声里走向了通道。
……
肖景深本以为桑杉在他试戏之前都不会回来了,没想到才过了两天,他就看见自己的经纪人穿着白色的亚麻家居服坐在家里阳台上。
坏了,我只买了一块牛肉!
拎着晚饭食材,男人的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不用做饭了,晚上一起出去吃,我顺便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哦。”
肖景深想了想,把牛肉放进了冰箱里,又拿出鸡肝和三文鱼开始给w先生做晚餐。
“w先生今天晚上晚上吃什么?”
“煮鸡肝和煎三文鱼。”
“听起来不错。”
肖景深觉得桑杉说话的声音有点近,停下切鱼肉的刀回头一看,发现桑杉也站在厨房里。
“你要喝果汁?”
“不是,我看你给做猫饭。
“做饭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动画片主角,一开锅还会biubiubiu发光。”
“如果你打开锅盖里面是发光的,那我只能报警,说有神经病把灯也放进锅里煮了。”
桑杉接梗接得一本正经,反而把肖景深给逗笑了。
“退后一点,一会儿起油锅小心溅到。”
年轻的女人退后了一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切的是鸡肝么?”
“是啊,生鸡肝,一切满手都是血,穿着白衣服呢你小心点儿。”
嘱咐着桑杉小心,肖景深的动作却是利落而笃定的,腰身笔直,宽宽的围裙带子松松地挂在上面,越发显得他腰细。
“切鸡肝是什么感觉?”
“就是切鸡肝的感觉啊。”肖景深觉得桑杉今天的问题都有一点儿奇怪。
“我也试试。”
“你等等我把围裙摘下来给你。”
“不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桑杉又站在了肖景深的身后,这次她比上次要近得多。
她的两只手穿过男人窄腰两侧。
“你帮我挡着就行了。”
男人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开了刀柄,桑杉视线受阻,摸索了一下才握准了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