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大阿哥素来爱照顾弟弟了。
如今场上的两人,保泰是弱的。
雅尔江阿就道:“那我就占便宜,押三哥一车。”
这难道就叫运气来了挡不住?
白日里赢得毫不费力气,眼下押输赢也是。
保泰眼见着两位堂兄押自己,越发认真了。
还真要全力以赴,否则对不起两位堂兄的支持。
九阿哥在心里算了一下,押保泰的总共三车,自己通吃。
押三阿哥的三车,自己要赔付出去一车的六成。
自己还能剩下两车零四成。
哈哈……
大头归自己!
坐庄做对了!
眼见着四阿哥在旁边掺和不进去,九阿哥就做了好弟弟,道:“四哥,我分了好几车,要不借您两车做本钱?”
四阿哥看着冷静自持,骨子里也是爱玩爱热闹的。
他就直接领了九阿哥的好意,道:“行,那我先借两车。”
就算押输了也不怕,等到明日行围后,就有了新缴获。
只是这一局,胜负分明,四阿哥就不打算押了。
地毯上,三阿哥与保泰已经准备完毕。
就由大阿哥做裁判,示意开始。
三阿哥与保泰都是蹲马步的姿势,去抓对方的手臂。
一眨眼的工夫,两人就换了方向,头顶头的,想要去抱摔对方。
九阿哥有些意外,伸长了脖子看着保泰。
四阿哥在旁道:“王伯是严父……”
九阿哥小声道:“教得再好,也就是技巧罢了,可三哥的技巧也不少,这胜负没有反转。”
到了真正的布库比赛上,可以摔得更肆无忌惮些,手段也脏些,还能有反转的可能。
可是保泰的心性,不能说心如赤子吧,也不像什么机灵人。
果不其然,场上两人已经开始第二次换位。
三阿哥手臂发力不说,脚下也在绊着。
保泰的气息乱了,身子也站不稳。
三阿哥憋着一口气,将保泰抱了起来,想要摔他。
保泰身子扭着,跟三阿哥反向较力气。
三阿哥手上动作不停,实际上是推着保泰走向地毯边缘。
等到保泰反应过来,抱着三阿哥的胳膊,想要重新回地毯中间时,已经来不及,三阿哥一扭腰,屁股发力,就将保泰撞到了地毯外。
保泰呆若木鸡。
他没想到自己败的这样快,只有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而且还是被三阿哥给撞出来的。
“哈哈哈哈……”
九阿哥没想到,三阿哥会用这个招式,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这一笑,旁人也跟着笑了。
大阿哥看着三阿哥哭笑不得。
简亲王则是对三阿哥笑道:“三哥厉害,还会创新招了!”
布库的常见动作里,可不包括侧身撞,手上是抱、举、背、推几个动作,配合着脚上的绊来腾挪决胜负。
三阿哥满脸得意,道:“这也是军无常势了!”
保泰醒过神来,对三阿哥拱手道:“跟三哥学着了,下回我跟旁人布库,也用这一招,绝对出其不意!”
三阿哥想起了一件事,转头望向九阿哥。
他忘了押自己了!
方才被他自己的赔付少惊呆,追问了九阿哥缘故,倒是忘了押注之事。
这跟数术有关,不仅九阿哥算的清楚,三阿哥也速度算明白了。
这叫什么事儿?
自己费劲摔赢了一场,颗粒无收,九阿哥看热闹的,就赢了两车半猎物!
三阿哥觉得浑身难受,看着九阿哥道:“九弟,不能这样算啊,你是坐庄不假,可也不能吃独食儿,这上场的人是不是也该分个辛苦钱?”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都望向九阿哥。
大家都是上书房里出来的,都学过数术,就算算的比九阿哥跟三阿哥慢,可是多寻思一回,也明白过来九阿哥这庄家的利润有多丰厚了。
三阿哥已经继续说着:“每局拿出一车来,给上场的两位,不算多吧?”
保泰想着自己费劲巴力,亏钱又亏力气,也觉得不对劲儿,附和道:“是应该分些。”
除了九阿哥跟四阿哥之外,其他人都上场。
倒不是人人都跟三阿哥似的吝啬,舍不得一车两车猎物,就是看不得九阿哥坐享其成。
除了十阿哥之外,其他人没有说话,也是跟着点头,这是赞成三阿哥跟保泰的意思。
九阿哥晓得,这独食儿虽香,可是吃不了了。
他立时道:“不能那样算,这一局押了六车不假,可谁晓得后头那三局怎么押?要么就这样算,不管押了多少,等到赔付了赢家后,剩下的二一添作五,一半我收了,毕竟也承担着风险;一半是下场的两人分!”
三阿哥立时算明白了,那就是给他分一车的六成,就是十头麋鹿或马鹿,比他自己提议的半车还多一成。
三阿哥点头道:“行,行,就这么分!”
保泰也没有意见。
这时,就听门口有人道:“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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